耶龍億更不敢擔擱,除了偶爾停下讓馬飲水,吃些草料,安息一個時候,其他時候便都是不斷地策馬疾走。
耶龍億麵色未改,握住馬韁的手卻狠狠用了力。
十幾日未見夏至傾,耶龍億想她想得發了狂,疆場上的身心俱疲也唯有在她的懷裡才氣得以安撫。
待夏濟仁安設好夏至傾再出來尋人,科科葛與親兵早已不見了蹤跡。
且說夏至傾,科科葛將她送到醫館門外,見到“濟仁醫館”四字熟諳的牌匾,內心竟是百感交集,這一腳邁出來,便是回到家人身邊,與耶龍億的這段緣分的確好似如夢前塵。
接著第二鞭,第三鞭,第四鞭……鞭鞭見血,不幸那多戈裸著上身,鞭子打在肉上,那是實實在在的疼,他殺豬普通的嚎叫聲隔著幾頂氈房也聽得一清二楚。
科科葛進到醫館,請出了夏至傾的爹爹夏濟仁,隻說門外有位故交相見。
多戈在氈房裡,兩名侍妾一左一右,正溫聲軟語地哄著他歡暢,便聽得氈房的門簾“嘩”地被翻開,耶龍億手握馬鞭呈現在氈房裡。
夏濟仁本想問問這段日子夏至傾的經曆,但見女兒神情淒楚,料定這段時候定是曆經很多痛事,未免令女兒再震驚傷痛回想,便也忍住不問了。
“不過請統軍放心,本日分開幽州城時,部屬派人去密查,蜜斯已經復甦過來,眼下已無大礙了。”科科葛又忙彌補道。
古敏支吾著說不出個究竟,耶龍寧此時也趕來了,邊奔馳邊焦心腸喚著“大哥,大哥”。
見到耶龍億,科科葛與親兵這些多年跟從他東征西伐的男人也都忍不住衝動的神采,傳言說耶龍億陣亡,他們雖心有疑慮,但還是還是聽了耶龍寧的叮嚀,並不辱任務。
“蜜斯她,她被送走了。”古敏抖著聲音說著,眼淚劈裡啪啦地落下來,“前些日子傳言,說統軍大人您在火線陣亡了,耶龍寧大人便來將她接走了。”
“陣亡?”耶龍億目光快速一冷,“何來此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