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歲那年,表嫂下河被淹死,屍身浮起來那天恰好是我生日,和普通家裡死人發喪一樣,本來冇甚麼不對,但怪就怪在,表嫂出事那天我有預感,當時杜萌硬要拉我去河裡泅水來的,頭天我也去了,可那天就是一聽泅水就心慌,我就果斷冇去,成果他們去了還冇一會兒,我姨就跑來喊我爸媽,說表嫂落水了。”七八年前的事情,馮琳記得不是很清楚,說的也有些顛三倒四,但閻烈聽得很當真,並冇有出聲打斷她,“當天早晨,我就做夢了,夢到進了閻羅殿,還看到閻王審鬼來的,看到那男鬼不肯說實話,被拔舌,我嚇傻了,冇等閻王問就本身跑疇昔跪下,一股腦把本身平生事蹟都說了,呃,連小時候欺負同窗都說了,成果閻王卻問我是誰,我報完姓名家門,他俄然神采大變,把我給趕出來,還讓牛頭馬麵送我一程,我上了一座木柵橋……”
有閻烈和馮寶李釗幾廂壓抑,火勢很快被節製了下來,他們都在等著馮爸水管噴水,再一舉將火毀滅。
出了閻羅殿,馮琳忍不住轉頭看了看。
“彆鬨。”馮琳話冇喊完,屁屁上就捱了閻烈一記拍,“存亡薄哪是甚麼人都能看的。”
說到木柵橋,馮琳眼睛一轉,俄然扭頭指向他們腳邊的絕壁深淵,“我記得,那木柵橋就在這個位置的……”看到手指的真是黑糊糊的木柵橋,馮琳目光一頓,“就是這個,我當時走到中間,那誰在前麵跺了頓腳,我就飛起來了,然後就醒了。”
不過不可就不可,馮琳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實在也就是一時獵奇心作怪罷了,既然不能看那就不看唄。
閻烈笑了一聲,把人放下了。
與此同時,剛從李家返來的李釗和馮寶也看到了馮家廚房沖天躥起的滾滾濃煙,心道不好,緩慢朝火警地飛躥疇昔。
閻烈固然有神通,可兒前也不能隨便利用,隻能等著馮爸找了水管,到時藉助水管的保護,再神通滅火了。不過就算如許,他還是暗自應用神通壓抑著火勢的伸展。
馮琳說完看向閻烈,卻見閻烈凝著目光如有所思。
“冇事。”閻烈搖了,蜷了蜷手指纔將手放了下來,緊緊握住馮琳的手,和她十指相扣,“馮琳,陪我去趟血池好嗎?”
馮琳想都不想就,“不去。”那處所,讓她感覺難受,以是本能的衝突,“阿誰,歸正鬼婆婆也收押了,我不能在這裡逗留太久,你還是送我歸去吧,不然我爸媽該擔憂了。”
之前閻烈隻覺得,馮琳會靈魂出竅來冥界,隻是因為通靈陰緣,可現在看來,彷彿不是。馮琳對這裡的熟諳,就彷彿,她本來就屬於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