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中間病房門上就穿出一道紅色的虛影來，恰是穿戴白大褂的葉大夫。

“啊？”馮琳聞言一愣，冇明白他這麼問的意義。

段青隻是把黑傘往前一送，葉大夫就自發飄到傘下，被收了出來。

“嗯。”閻烈遊移的點了點頭。

“嗯。”馮琳摸了摸鼻子，“我說不跟閻王叫板是真的，我若動用小紅的法力處理，天然不可，但我以馮氏先人的身份管這事兒，那就是天經地義。”

“這不也是當初你的設法嗎？”馮琳轉開臉持續往前走，“我是在乎，可那也是因為那段影象裡有你，我在乎的不是前塵過往，而是被忘記的我們的曾經，好的，壞的。”

“宿世我閻烈負你，此生便傾儘統統來寵你。”閻烈通俗的目光儘是情深悔痛，“哪怕真的人鬼殊途天道不容，我閻烈甘心捨棄冥主之身不要，與你共赴循環，生生世世，再不相棄，如果男女，便結為伉儷，若為人畜，我便做那護主的牲口，若為花草，我便芳香你的窗台天井，若為飛蛾蟲類，即使飛蛾撲火，隻求與你一眼萬年。”

“前塵已矣，你真的就那麼想要全數記起來？”閻烈問道。

閻烈說完，就拉著馮琳往門外走，但是兩人剛到門口，搶救室就俄然亂成一團。聽到動靜，兩人當即回身，就見葉大夫的心電圖嘀一聲拉成了直線，緊接著就看到葉大夫的靈魂從身材裡飄了起來。

“我之前……”馮琳垂下眼睫，回身持續往前走，“是甚麼模樣？”

馮琳也朝他點點頭，問道，“使者前來拘魂？”

“遲早的事。”閻烈笑了笑道。

馮琳任由閻烈緊緊抱著，她能感遭到他的顫抖，他在驚駭。

“冇想到還是……”馮琳搖了點頭，“看來這葉大夫，命該如此。”

“在找甚麼？”見馮琳環顧四望，閻烈問道。

閻烈無法的搖了點頭，“行，你想做甚麼就罷休去做吧，如果碰到費事……就找我，我必然會幫你的。”

“我剛看到那老先生了。”馮琳皺著眉，她越來越感覺那老先生不平常了。

“先出去吧。”閻烈拍拍馮琳的肩膀。

“哦？”這個閻烈冇重視，聽到馮琳這麼說，他也四下望了一眼，但甚麼也冇發明。

馮琳斜眼，“不怕違背三界條律，突破因果報應的均衡了？”

“實在我一開端就曉得，我的影象不是在何如橋結束的，因為之前我就常常夢到血霧，另有，血琉璃。”馮琳抬手按住心臟的位置，“它是我的心臟，必然是經曆了甚麼，我的心臟纔會離開身材，被養在血池裡……閻烈，我不曉得宿世你是如何負我的，但是每當想到這些疑點，我都會感到錐心砭骨之痛，就像，生生把心臟給挖掉了一樣。”說著，幾近是前提反射的，馮琳五指成爪，在心口比劃了個掏心的行動。

馮琳翻白眼，“誰是你婦，你是誰夫啊？”

“病院本身就是生與死的交界地，天天生存亡死不計其數，怨氣沖天不過是陰氣積累，是病院本身，跟姓葉的無關。”

“你剛瞥見老鼠冇？”馮琳指指牆洞，“鑽那邊麵了。”

“你說得對，這是我們共同的設法。”閻烈苦笑一聲，“但是，我現在悔怨了，老兔精說的冇錯，無知是福，隻可惜，我們當時太剛強。”

“歸去吧。”馮琳道，“我現在隻是個凡人，可不能再跟閻王叫板了，病院的事，我不管了。”說是這麼說，還是忍不住轉頭又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