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會如許?”閻烈盯著本身的手,緩緩的攥緊成拳,一會兒翻開,又忍不住去摸了摸馮琳的臉。
血琉璃聽話的冇有亂動,規端方矩的浮在半空,固然它冇有眼睛,但閻烈就是感受獲得,小傢夥正像孩子凝睇本身母親似的,正專注的‘凝睇’著床上的馮琳。
“嗯?”閻烈眉峰一挑,看了黑無常一眼,這才伸手去悄悄揭掉馮琳額角的紗布,倒是一愣,“一條紅痕罷了,竟然包紮成如許,還真是嬌氣。”勾了勾嘴角,閻烈行動不算和順的將紗布給貼了歸去。
“是,冥主大人。”吵嘴無常抱拳,當即領命而去。
閻烈盯著小鬼冇出聲,好一會兒才道,“你本來隻要對峙善念,待功德美滿,就有入職河伯府的機遇,可你自毀修行對馮琳動了殺念。”見小鬼先是一臉驚詫,隨即又一臉懊喪,這才接著往下說,“不過念你雖動殺念,卻並未犯下殺孽,那本冥主就再給你個機遇,至於要如何做,機遇要如何掌控,就看你本身的悟性了。”
閻烈感覺很奇特,忍不住將眼睛看向馮琳那張熟睡的臉,明顯對這廢柴不屑一顧,看著看著卻不由失了神,當手無認識的伸出觸碰到那張帶著人體溫度細緻的臉,才驀地驚醒的縮了返來,新潮竟冇出處的一陣鼓譟起伏。
閻烈嘴角勾起,“放心,她冇事。”
打從閻烈返來,小鬼就默不吭聲的儘量降落本身的存在感,冇想到閻烈還是重視到了本身,嚇得心肝兒一顫,啪嗒掉在了地上摔了個四仰八叉,笨拙了撲棱好一會兒才翻身坐起。
“嗯,”閻烈麵無神采的點點頭,“你出去吧。”
血琉璃噗嗤噗嗤的在閻烈手裡扭來扭去。
“不是讓你回血池養著的麼,如何還是追了過來?”閻烈如有所思的看著血琉璃,“看來,小傢夥彷彿真的很親熱這二缺啊。”
“冥,冥主大人……”
“是,小的這就辭職。”彷彿得了特赦令,當即不做逗留,嗖的就飛了出去。
馮琳正夢到被人牽線相親,然後相親工具恰好還是個堪比電視明星的大帥哥,被閻烈觸摸驚醒,瞪著閻烈那帥的一塌胡塗的臉還覺得在夢中呢,嘿嘿傻笑兩聲,猛地坐起,伸手摟住閻烈的脖子,吧唧一口對著那緊抿的薄唇就親了上去。
“紅痕?”吵嘴無常對視一眼,白無常道,“不對啊,我們剛纔看了,傷口腐臭的很短長,並且還模糊浮動著屍氣,這才眨眼的工夫就病癒了,冇事理吧?”
小鬼當即就愣了,好半天賦如夢初醒,不敢置通道,“真的?”出辯才發明不當,未免閻烈改口,忙趴著叩首,“多謝冥主大人!”
閻烈看了看固然靈魂歸位還是睡得深沉的馮琳,也冇管會不會把人吵醒,獨自拉了張凳子坐了下來,倒是轉頭看向仍舊掛在床頭櫃上蕩著的小鬼。
“不是的冥主大人。”小鬼忙辯白,“我之前隻是一時胡塗,我,我厥後已經明白弊端並主動改正了,之以是纏著馮琳,不是想害她,隻是……見她和冥主大人瞭解,想找她幫手給求個循環的機遇,我也曉得,水鬼必須找替人才氣入投胎,但是,我實在下不去手,就,就馮琳那次想要狠狠心,還失利了。”
“這傷大有古怪,要不要等馮琳醒來細心問問?”黑無常發起道。
“彆亂蹦。”閻烈叮嚀一聲,這才鬆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