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小鎖閉目盤膝坐在地上，藏著玉佩的手，有點兒顫抖。

還和之前一樣。

明顯是被她拿走了。

蕭儆固然佩服佟昌言的本領，但在這男女之事上，又看不上他的行動。

隻是“麼”字，再難說出口。

“你到底是個甚麼東西？你要真是個妖孽，若肯為我所用，我便放過你，如何？”佟昌教低聲問她。

“她聞聲了不該聽的東西，還想把那話奉告佟昌言，可惜她是個結巴，很難說大口語的，那一個多月的時候裡，我又老是在佟昌言身邊轉，她能如何呢？隻要去死呀。”

佟老太太卻沉著臉，隻道：“把洛兒和五丫頭都帶走，這院門也給我鎖了，這院子裡的人，都不準出去！”

佟二太太煩死了她的這副模樣，呼喝道：“看好了她！”

這個表哥信她。

俄然，視窗處，傳來了一聲甚微的響動。

她隻是病了，又好了罷了。

終究獲得自在的馮媽媽，撲過來跪倒，哭道：“舅老爺，表少爺，救救我們夫人，救救我們蜜斯，蜜斯如何會毒害夫人呢？”

致遠侯和蕭儆冇體例接這話，馮媽媽和一院子的大小丫頭，都在冷靜抽泣。

“鎖兒。”他叫了她一聲。

佟昌教笑得很放肆。

佟昌教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低且近似無聲：“你是在這裡等我嗎？”

大抵是因為關了門的原因，那兩個婆子倒是不驚駭佟小鎖了，滿口妖孽地罵個不斷。

栽贓的手腕能不能高超些？

“我現在就奉告你，因為，殺死佟小鎖的人，就是我呀。”

噎得嗓子生疼。

“馮媽媽，你先去照顧姑姑吧，”他叮嚀道，又對佟明夔和致遠侯道，“徹夜我守在這兒，夔弟歸去歇息吧，父親也先回府，安撫一下母親，待明天讓母親來顧問吧。”

她救過七珺，護過安平公府，妖孽？毒害蕭氏？

蕭儆微頓，點點頭：“不過一個丫頭的一麵之詞，你也不必憂心。”

彷彿意有所指。

“殺死我那結巴侄女兒的人，就是我呀，”佟昌教又反覆了一遍，“在假山裡撞死她的人，是我呀，幸虧鳳鸞追她，終究給了我一個殺她的機遇。”

佟小玉聽得清楚，咬著下唇，神采慘白。

佟昌教用氣音說話，端的成了鬼怪。

至於佟小玉，到底是個庶女，莫姨娘還是個外室進門。

“你是不是想問我如何曉得你不是佟小鎖的？你是不是想問我從甚麼時候，開端曉得你不是佟小鎖的？”

來了。

佟小鎖奮力掙紮著，冇有點頭，也冇有點頭。

佟小鎖終究艱钜地問了他一句：“為……什……”

隻待他二人走後，蕭儆纔對護軍本日當值的校尉道：“王校尉，可否借鄙人一柄弓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