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我也有，昨日才從平話人那邊聽來的。七公子如果愛聽故事，明日無妨讓鄙人請你一同前去，那老頭我可熟了！”

七公子站在人群當中，身姿矗立卻略顯病弱，一把青絲隨便散在腦後，用了紫色緞帶束著，身上還是罩了一件白長衫，和佛垣的比起來，他倒更顯安好風雅，讓人忍不住想去靠近，也不忍心指責。

半晌，隻聽七公子道：“我隻要十年前農曆八月十五後近兩年內江湖上產生的故事！”

“我這裡恰好有一則故事，還請七公子聽一聽評一評！”

柳長春放動手裡的錦帕，端起桌上的酒碗走到七公子麵前，酒無飄香，成色普通。他輕舉酒碗微微搖擺，對上七公子的眸子，正色道：“銅雀樓的端方，彆人不知是否遵循，但是柳某定然是要遵循的，七公子儘可放心！”

用鬼域山莊本身的話說，就是自知雙手沾滿鮮血罪孽深重，願金盆洗手與武林同道締盟，為天下公理儘微薄之力。

本就冇有色彩的薄唇此時已經發白，背脊也是一陣發冷，那種深切骨髓的冷從腳底一向湧進頭皮，叫人如墜冰窖。屋外月光失容，黑雲覆蓋。七公子內心一緊，明天恰是農曆十五，毒發之時。當下當即凝神屏氣，立在大堂之上一動不動，雙手變拳為掌，綿綿內力從掌中傳開跟從血液流至滿身。

轟！

佛垣跟著說道，神采飛揚。似是碰到同道中人，麵上粉飾不住鎮靜。

當然這都是暮年的事情，傳聞從未失過手的鬼域山莊在某一次任務失利後便今後洗手金盆，不管誰出多高的價跟他買彆人的命，他都再不接單。

南陽子接著他的話道，神采飛轉，內心已然有了一則故事。

“狄姑姑說了我正想說的話，七公子，快說來聽聽銅雀樓的酒究竟有甚麼端方吧！”佛垣迫不及待地說道，言下之意，如果銅雀樓的酒明天喝不成了，他不如早早分開邀南陽子歸去痛飲。

“佛至公子出世王謝，也當然是守端方的。”柳長春沉聲回道，不再與他周旋。

此話一出，一時候引得江湖上喧然大波。不久後，一群江湖王謝糾集在一起前去鬼域山莊討伐，明麵上是去討伐，公開裡恰是要去摸索鬼域山莊莊主說的話，如果鬼域山莊真的願洗手金盆不再做拿錢替人取命的活動，他們這些江湖王謝也不肯獲咎殺手各處的鬼域山莊。自知惹不起，不如乞降，這便是江湖的儲存法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