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厲心樊調侃倪家三老,以及昌隆城內諸多極道老祖的話,歐陽明竟然也有著一種哭笑不得的感受。
歐陽明的眼眉微挑,道:“甚麼?”
見到歐陽明以後,他微微一笑,道:“聽聞多臂金剛的聲音之時,我就歐大師必然會來見我,隻是冇想到那麼快。”
至於偷偷探聽嘛……在林水兵營中,老匠頭是資格最老之人,隻要他曉得人家的事情,而老匠頭本人的事情,卻幾近是無人曉得。
厲心樊持續道:“歐大師,你跟著老匠頭也稀有年,他一向視你為己出,待你如親子。以是,我曉得你顧念著他,不想讓他捲入是非當中。但是,你可知老匠頭又有何人生經曆?”
雖說老匠頭不在城中,但他卻信賴,隻要皇室不是蠢得無藥可救,不然就毫不敢對老匠頭有涓滴無禮。換句話說,在皇室的安排之下,老匠頭的餬口質量很有能夠會更高很多。當然,這突如其來的高品格餬口可否讓老匠頭對勁,就不得而知了。
倪運鴻連連點頭,他身為倪家後輩,天然明白此時歐陽明的分量有多重。倪英鴻不去拜見老祖或許會有人詬病,但如果與拉攏歐陽明比擬,那這失禮之處就不值一提了。
厲心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歐大師,我曉得你想些甚麼,不過這統統都是究竟。老匠頭之以是也在鎮上收養了你,並且以軍功兌換支付軍器的機遇,應當都是與他的過往經曆有關。不過……”他嘿嘿一笑,道:“你們如許奇特的傳承體例,倒是一代強於一代。老匠頭獲得軍器以後,苦修修煉,終究大器晚成,在鍛造術上大放異彩,現在連天人合一都貫穿了,鍛造術的氣力上毫不會減色於京師的那些超等鍛造師。”
歐陽明嘴角扯動一下,心中暗道,這算是甚麼破藉口啊……
倪運鴻嘲笑一聲,道:“那傢夥怯懦如鼠,竟然陪著老匠頭前去京師去了。”
厲心樊沉聲道:“歐大師莫非要前去京師?”
“將軍請說。”
幸虧的是,現在看來,兩邊並冇有甚麼過不去的坎。
歐陽明張了張嘴,心中微微發痛。
“恰是。”厲心樊苦笑一聲,道:“實話實說,就連本將也冇有想到,老匠頭竟然會答覆得如此利落。”他搖著頭,嘲笑道:“倪家三老和城中的極道老祖們一起出麵挽留,但老匠頭就算軟硬不吃,執意接令而去。嗬嗬,真是白費了他們的一番苦心。”
隻餘下厲心樊神情凝重地站著,很久以後一聲長歎,沉默無語。
“軍令。”厲心樊一字一頓地說道。
抱拳一禮,歐陽明道:“多謝厲將軍,告彆。”
倪英鴻略微遊移了一下,道:“哥,你和老祖們也說一聲,我隨小明子同業。”
他這一次冇有尊稱城主,而是指名道姓,可見表情之卑劣了。
歐陽明就算是再笨,幾次以後也曉得這是忌諱,今後提也不敢再提了。
厲心樊沉聲道:“本將隻是將老匠頭的平生經曆奉告與你。”他的神情寂然,緩緩隧道:“除此以外,老夫再奉告你一件事情。”
“恰是。”歐陽明淺笑著道:“我本不想趟這一次的渾水,但既然老匠頭去了,我也就冇法置身事外了。”他笑眯眯隧道:“厲將軍,但願下次想見,我們還能夠把酒言歡。”
現在的歐陽明,已經是赫赫馳名,在昌隆城中可謂是人儘皆知。而在虎帳中,他的名譽則是更上一層樓。當保衛的軍士見到他的時候,一個個寂然施禮,不管是態度還是眼神,都能夠看出他們是發自內心的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