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謾罵太子短折的帽子,也扣得太大了吧。坐在一旁冷眼旁觀的若笙,心中暗道,這是用心來找茬兒的。
微波粼粼的湖麵,晚風輕撫著岸邊的垂柳,掌起的宮燈,與天上的明月爭相開釋著光輝,吊掛在高空的白玉盤,將溫和的光芒映向湖麵,天水連成一片,虛無漂渺的,讓人分不清,那邊是實在,那邊是虛幻。
“謝紫黛郡主。”世人這才一一的落了坐。
宇文宸旭,看看你惹的風騷債吧,看看你惹上了個甚麼樣的女人。
坐定後,麵朝著直立的世人,打量了一番後,方開口道:“坐下說話。”
“你可曉得你身邊坐的是甚麼人嗎。那但是北晏和親的特使,壽安公主的親信,你一個望門寡竟敢坐在和親特使身邊,你用心安在。”紫黛郡主緩緩的走了過來,盛氣淩人的立在閔紅顏的麵前,盯著她孱羸顫抖的肩膀,眼中的討厭感更激烈了。
“那不是閔蜜斯嗎。如何,你也能出來了。”見到一身白衣的閔紅顏,紫黛郡主是滿臉的嫌棄之色。
“若笙蜜斯,你好不識汲引啊。本宮這麼做,可都是為了你們北晏的顏麵。如何,到頭來卻成了本宮的不是了。”
“天歌公主正在宮中祭月,要晚些時候才氣到,本宮受公主所托,主持今晚的遊湖會,大師隨便就好了,開端吧。”說罷,紫黛郡主朝侍立在一側的管事宮女遞了個眼色。
“你竟然敢謾罵太子,真是死不足辜。”另一名身穿縹碧訶子裙的女子走上前來,忿忿的用手指的指尖兒,指向閔紅顏,狠狠的說道。
“那如何能行。如果放過那閔紅顏,何故彰顯我天晟的誠意呢。”未等紫黛郡主開口,一行人進入瞭望月亭中,為首的恰是一身明黃宮裝的天歌公主。
紫黛郡主嚴肅、端莊的立在正中,接管著世人的朝拜,半晌火線開口說道:“平身。”而後一回身,輕抖了下廣大的衣袖,朝著正中偏左邊的坐位行去。
待世人方纔坐好,天歌公主峻厲的下達了號令:“還楞著乾甚麼。從速拉下去,行刑。”
“哼,那你的意義是說,本宮挑釁是非、危言聳聽嘍。你可知誹謗公主是何罪。”趙天歌重重的將手拍向桌案,怒不成遏的盯著若笙,扣帽子她最善於,本日就是要給她扣個大罪。
若笙見狀,真的再也沉不住氣了,明顯曉得這群人是用心逼她脫手,但看著無辜的閔紅顏,因她而遭到連累,還是於心不忍。
一個小小的侯府令媛,竟然敢和她爭,她想要的,從來都沒有得不到的。
紫黛郡主意狀,趕緊趁機叮嚀著侍衛拿人,有天歌公主在背後撐腰,她可不會怵這北晏的小小侍女的。
“哼,孝期三年未滿,就敢出門,幸虧你父親還是光祿寺的出身,竟是如此的不知禮節。”紫黛郡主重重的拍了下桌案,厲聲嗬叱著一身白衣的閔紅顏。
今後那莊親王想見怪,也怪不到她的身上。想到此處,天歌公主暴露一抹陰狠的笑。
“郡主之心,我朝感激不儘。徹夜中秋佳節,又得如此的良辰美景,而眾位名媛趁興而來,實在不宜見血啊。還請郡主三思,臨時放過那閔蜜斯吧。”
“回紫黛郡主,奴婢的孝期已滿一年,父親感念奴婢辛苦,又正值中秋佳節,特答應奴婢出門觀月。”閔紅顏站起家來,恭恭敬敬的答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