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若笙垂下視線,一抹嬌柔的緋紅浮上玉麵,羞怯的點了點頭,而後又抬起盈盈美目,略帶著絲絲的驚駭,望向了榮王,說道:“可,但是我,不敢愛王爺。”
瑩瑩燭火透過桃紅色的繪春燈罩,映得白玉色的珠簾,也被蒙上了一層淡雅溫和的紗。窗邊的女子,披垂著烏黑如墨,敞亮若玉的長髮,白淨剔透的玉麵上淚光閃閃。如蝶翅般微微扇動的纖長睫毛,還是掛著點點晶瑩。一張紅豔如花的櫻唇小口兒,一張一合的向著麵前的男人,娓娓道著她那內心深處的逼真期盼。
隨後,將瓷瓶中的藥粉倒了一些出來,包成一個小包兒,交給了綠意。說道:“如果,如果榮王硬來,就將這包藥粉撲滅。”
榮王聽聞後,一張冰冷生硬的臉,這才放鬆下來,眼角兒也浮上了絲絲笑意。伸手理了理鄭若笙滑落至唇邊的髮絲,柔聲說道:“你等著,本王這就為你尋覓解藥去,等我回來,你就不再是一名有毒的女子了。嗬嗬,”
在聽聞她不是布塵太子的女人時,他的內心深處是竊喜的。可聽聞了她是穆王的準王妃時,他的心又是失落的。
綠意接過了藥包兒,重重的點了點頭
紫香閣
腦海中閃現出了楊婉月那毫無溫婉可言的臉龐;那粗鄙的舉止;與那一次次對他的威脅與頂撞。而現在又將他的號令與警告,當作了耳旁風,而對鄭若笙下毒。
就是那一次的密切打仗,深深地留在了他的影象中。而那種溫潤柔嫩的氣味,也時不時的狼籍著他的心。
待榮王行遠了,鄭若笙這才從軟榻上坐起了身,伸手撫上了那嚴峻得緩慢騰躍的胸口,重重的舒了一口氣。
他死力順從著,那來自心底的悸動,與來自她的引誘。但是那一日,當他見到她痛苦的撫住脖頸,滿手鮮血的伏在空中時,他卻忍不住的將她扶起。
見到了榮王那放在桌案上的手,逐步的屋緊成拳,一雙如同獵鷹普通的眼眸,射出了兩道寒光來。鄭若笙以一方錦帕抵在了臉頰上,有些顫抖的抽泣著:“我不敢愛王爺,隻是怕那今後的存亡分離,是我難以接受的苦。”
“奴婢所言句句失實,是爺身邊兒人說的。傳聞爺剛回府,便疇昔那女人屋裡了,還特地為她請了大夫。”
見到懷中女子嬌羞得不敢看他,榮王哈哈的大笑兩聲,將鄭若笙荏弱的身材抱起,放至屋中的軟榻之上。然後覆上身來,在她的耳際輕聲說道:“等著我回來。”隨後便立直身姿,抖了抖袍角兒,走了出去。
那些歌頌之詞並不是他成心的恭維著太子能得如此美眷才子,而是他發自內心的脫口而出。
“而那解藥在我手中,他去榮王妃那邊,如何會找獲得呢。”
丫環香晴是楊婉月的陪嫁丫環,從小便在她的身邊奉侍。現在見到蜜斯如此的憤恚,她的心頭也騰昇起了一股憤然。
鄭若笙悄悄的搖了點頭,道了句:“無妨。榮王是個謹慎的人,在他找不到解藥之前,他是不會動我的。”
他頓時就能成為武安的國君了,將她留在本身的身邊,到底可不成以。如果像她所言,那天晟的穆王,並未將心放在她的身上,那穆王是否肯罷休。
聽聞了鄭若笙的控告後,榮王那顆如同泛動在雲端的心,頓時的墜入了穀底,一股深壓在心底的氣憤,騰然的滾滾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