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裡就你一個伴計嗎?你們管事的婆娘,兒子,女兒不是也在店裡乾活嗎?”
老邁眼睛亮晶晶的,湊上來問道:“太太,這屋子算不算在裡頭?”
這纔去看那張房契,“柳兒衚衕36號?”黎寶璐嗤笑道:“籌辦的好充分呀,地有了,屋子也有了,接下來是不是要贖身呐?”
可他們太太是童養媳啊,能把閨女送去做童養媳的人家很多窮?
伴計軟倒在地,如果彆人說這話他必然不信,這些富朱紫家最好麵子,誰會那麼對下人?
黎寶璐很對勁的賜給他一個讚美的目光,在椅子上坐下,眼睛掃過這家布莊,除告終賬的方寸櫃檯,其他台子上都擺滿了分歧的布料,東邊靠牆的處所放著一排木櫃,分為橫四豎五,共二十個大格子,每個格子都放了分歧的布料。
周娘子掐著腰怒道:“啥翰林不翰林的我不曉得,我們家是忠勇侯府的,你敢踢我的門,信不信……”
五人鎮靜的差點大呼起來,布料和櫃檯上的銀子都是明著放的,不算在內他們早故意機籌辦,但冇推測找到的房契也算在內裡,那他們豈不是有房有地了?
“冇事,”黎寶璐微微一笑道:“歸正我也冇籌算再賣了,你們每年都虧這麼多,我再開布莊不是犯傻嗎?”
五民氣裡的小算盤啪啪的響。
“一會兒必然要找出那妾室的賣身契,她名下的財產可很多。”
他們太太還不死摳錢?看,這纔看了一年的賬就打上門來了,一點也冇有侯府太太們的胸懷。
老邁眼睛發亮的捏著拳頭道:“太太放心,隻要他放在屋裡,我們必然能給你找出來。”
“他膽量倒大,就不怕那妾室捲了東西跑?”
眼看著那五人把掌櫃藏在二樓起居室裡的銀子也給搬下來了,伴計再不敢坦白,叩首道:“太太饒命,太太饒命啊,實在布莊是贏利的,不過是掌櫃的做了假賬,那些紅利的錢和記做虧損的錢他全拿走了!”
黎寶璐先看了一眼賣身契,回身遞給紅桃道:“一會兒二林過來讓他拿去衙門上籍,本日必須這事辦好。”
紅桃給黎寶璐奉了一杯茶,黎寶璐握著茶杯笑問,“那錢他拿去哪兒了?”
老邁冇有和他們的小弟一起,而是走在黎寶璐身後一步。
伴計和紅桃已落空了言語,目瞪口呆的看著,內心不約而同的想到:掌櫃的太能藏東西了,而這些人也太能找東西了!
伴計戰戰兢兢的低頭,“是。”
黎寶璐橫了他一眼道:“本太太是那種說話不算話的人嗎?”
伴計滿頭大汗的搖手道:“太太使不得,使不得呀太太,這些布料都貴重得很,如果臟了破了就賣不出去了。”
“砰”的一聲巨響,她家的門口搖擺了兩下便“啪”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黎寶璐和五人一起昂首看向屋頂,傻大個道:“老邁,二樓高低擺佈我全找過了,包含屋頂和房梁!”
再疇昔的北麵牆上則掛了十來套裁縫,黎寶璐瞥見有三塊處所是空著,明顯那處所的裁縫被賣出去了。
伴計滿臉板滯,“掌櫃娘子在家呀,少爺,不,是掌櫃的兒後代兒年紀都還小……”
周娘子“啊”的尖叫一聲跳起來,瞋目指著他們:“你們是誰,想乾嗎?曉得這是哪兒嗎?”
黎寶璐把東西房契收好,將盒子裡的那幾錠金子交給老邁收好,回身道:“走吧,去他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