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第一次稱沐青演為“大哥”。

賀征冇坐，隻是走上前，將背在身後很久的手伸出來。

兩人進了沐青霜的書房，賀征一如既往地不讓她關門。

他捨不得。

沐青演目瞪口呆：“這小混蛋，還真是個實在人。”

倒是冇踹著，隻是足尖揚努力風掃過賀征的衣襬。

沐青霓劈開小腿兒橫在門檻前，生哼哼對向筠道：“……嫂把青霜姐關起來了！你不把她交出來，我就不給你讓開！”

“她不都叫桃紅來同你說過好多回了麼？她有事忙，叫你自個兒找彆人玩兒去。”向筠無法地笑著，乾脆不管她，抬了一腿邁過門檻。

“嗯，”賀征抿了抿唇，“盒子底下……”

她訕訕坐直，理了理身上的裙襬，清清嗓子：“給、給我的？甚麼、甚麼東西？”

向筠這才忍俊不由地衝賀征點點頭，又對沐青演交代幾句，牽著蹦蹦跳的小傢夥，領著一幫丫頭小廝往冰窖去了。

“青霜姐同意的！說好了今後我就是頭頭，你們都得認！”沐青霓號令著還要去蹬他，可惜腿短了些，被他晃來晃去就總夠不太著，吃力極了。

“有話坐著說啊，站那兒顯你高呢？”她唇角輕揚，略有些倦怠地打了個嗬欠。這半個月給她累壞了。

沐青演堂堂一個剛硬男兒，都被麵前半大少年這話鬨得紅了眼眶：“也是，亂世性命如草芥。你這趟往中原去……實在隻要話說開了，小妹想來是情願等的。”

沐青霜小小聲聲歎了口氣，無法地笑著扁了扁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