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最後一名灰衣人縱馬分開,刑元紹來不及抹汗,一手就拽開尖頭蛇,順手扔下坡。
低頭一看。蛇牙還是咬進了肉裡,所幸的是隔著褲管,未深及骨頭。
‘噗’大林家的笑噴。
“冇事,小癩毛,諒她也不敢多嚼舌。”
尖頭蛇卻‘嗖’的一聲咬上他的小腿。刑元紹咬牙一揮手,袖內激射一柄尖頭三棱的暗器,正中尖頭蛇的七寸。
“小毛。”小菊耐得下性子,拉著暴燥的黃二嫂,安撫幾句。把手裡的山果塞一把給小癩毛問:“皮大姐,現在做甚麼呢?”
尖頭蛇扭曲著光滑膩的蛇身,尾巴伸直起來。
何如,皮大姐拒見。
“我去跟換兒說說話。”
“硬個屁!她也就嘴硬,骨頭可軟了。”陳嫂刻薄起來,也是句句損人。
“是。”
“說中甚麼了?”大林家的也吐著瓜子,躲在穿堂內乘涼。
大林家的也撇嘴:“可不。還覺得是塊硬骨頭呢。”
陳嫂吐著瓜子,不屑道:“瞧這丫頭作派,莫非讓黃二嫂阿誰烏鴉嘴說中了。”
刑元紹眼眸突利,呼吸稍粗。
陳嫂刻薄笑了一聲:“癩蛤蟆想吃天肉唄。”頓了下加添:“母癩蛤蟆。”
皮大姐兩個字:“不見。”
黃裙女冷哼一聲,擺擺手:“此地不宜久留。撤。”
好吧,為了財路廣進,她就寒舍這張老臉親身再認回錯罷了。
……
卻見阿誰守在黃裙女身邊的灰衣男猛轉頭,抬眼望坡。眼神如鷹,彷彿在捕獲甚麼。
“啐!”大林家的冇好氣:“儘出餿主張。覺得我跟黃二嫂似的?”
他並不鎮靜,撕下褲角包紮小腿,擠壓毒液,敏捷倒入隨身藥末……前期搞定後,他撮唇喚來座騎,翻身而上驅馬回到虎關崗。
可等了這半天,皮大姐半點冇鬆口。卻聽得風言風語,彷彿在探聽阿旺家的雞蛋數量呢。
這令刑元紹格外在乎,耳朵豎起,全神灌輸偷聽對話。但是相隔較遠,隻能斷續領遭到幾個詞:“……冇被騙,失利……部屬瀆職……刑元紹不在……”
暗藏草叢的刑元紹呼吸又是一揚,眸子瞪大。
陳嫂放下瓜子,嘻笑:“皮大姐,我這不是開打趣嘛?你瞧瞧,她這都跑第幾趟了。”
架不住要麵子,先由小菊出麵賠罪報歉。覺得這事就這麼揭過了。
小癩毛冇體例,隻好去回絕。
“等寨主返來。”
“如何啦?”黃裙女聲音細柔問保護。
望眼欲穿啊!
“娘?”小菊不附和的皺眉。
黃二嫂就不歡暢了:“你跟阿誰死丫頭有甚麼好說的?拿人不手軟,給我等著瞧。”最後一句磨牙惡恨恨的。
黃二嫂就拍著巴掌,很對勁:“看看,我說甚麼了?她就是不安美意起母癩蛤蟆心機吧。你還不信?”
刑元紹心頭一凜,漸漸斂了氣味。
麵龐一絲不苟,目光鋒利,防備恰當,不像江湖草澤之輩。
刑元紹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天然發覺到身邊爬來一條蛇。
小菊都快尷尬死了,從速打發了小癩毛。轉頭低低:“娘,你收斂點吧?另有外人在呢?”
小菊無語感喟:“娘,你先歸去吧。”
保護漸漸收回如鷹的視野,看向糟老頭和圓臉女,冷聲問:“肯定冇有尾巴潛蹤而來?”
被皮大姐喊歸去做了大堆雜過後,蔡換兒覷個空又跑到盜窟前翹首以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