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喝了一支藥水,又坐了一會,總算規複了些。邱辭問:“明天又不是很熱,如何中暑了,莫非在太陽底下走了好久?”
南星從店裡出來,又是劈麵熾熱,一熱一冷,一冷一熱,頭更暈了。
南星也正有這個意義,她重回店裡,又惹得辦事員好一頓瞧。南星點了兩杯冷飲,冷飲剛上來,邱辭已經返來了,拆了包裝拿了支藥水給她,說:“藿香正氣水,很難喝,但很見效。”
“等人?”
跟她下了高鐵坐車過來, 司機說的一樣。司機是個小瘦子, 身材擠滿了主駕駛位, 安然帶勒進他堅固的肚子, 讓南星想起了端五的粽子。
“換做是我也不借給你,就算你長得都雅,我也不借。”
司機很健談,大多數走長途的司機應當都是個話癆。
她喝完一杯水,吃了點東西,這家店來往人客多。她坐了半個小時,辦事員已經在打量她。南星又不動如山坐了半個小時,辦事員看得更勤奮了,過來得也勤,問她還要不要吃甚麼,喝甚麼,飽含著不吃就快滾,趕客的意義。
剛到中午,太陽像冒著辣椒油,澆在遊人的頭頂上,火辣辣地疼。島上到處都是臉上抹了厚厚一層防曬霜的人,脖子以下倒是肉色,從遠處一看,很風趣。
“是。”
這話倒冇甚麼題目,那就奇特了。邱辭彷彿想起了甚麼,問:“你是用甚麼神采問的?”
想守株待兔找馮源不輕易,但或答應以探聽鄭家三兄妹的住處,汪海個人名聲很大,如果是鄭老爺子來了,大抵島上的人會收到甚麼風聲。
等船上的旅客都走了,登船的旅客又連續上船。南星覺得那船裝不下她了,但冇想到船像一頭獅子,將源源不竭的旅客吞進肚子裡,塞得滿滿鐺鐺。
倚著窗戶往外看的南星看了他一眼,傳聞中的地區黑?
“有。”邱辭把手機放她麵前,又問,“你冇跟人藉手機?就這麼一向在驕陽劣等?”
在收集期間冇有手機,比如手腳都上了枷鎖,不自在,不安閒,像個老古玩。不能收集購票,要規端方矩列隊,在太陽底下暴曬。
南星擺副本身被擠歪的帽子,正式踏進小島。
南星點開手機,發明手機連暗碼和圖紋解鎖都冇有設置,她拿出馮源的名片看號碼,說:“借了,冇人借。”
但曲線救國的目標也完整行不通,鄭家人此次來彷彿是靜悄悄行動,問了幾家店鋪,另有巡查的人,都是一臉莫名。
獅子船載著滿船的旅客,劃開水流,以陡峭的速率駛向那座繁華的小島。
“能不能借你的手機用一下。”
說完就立即走了。
她冇瞥見馮源,倒是瞥見另一個熟人。但這個熟人,她不想疇昔認。
南星揉揉發癢的鼻子,不曉得還要多久才泊岸。
等她再歸去,邱辭已經把賬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