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七送煞_第三章 鬼扒肩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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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個字,讓我如墜冰窟。

二嬸殺了一隻公雞,滿滿地盛了一酒盅雞血,遞在我手裡。

我聽得頭皮發緊。

二嬸聽到“魂飛魄散”,神采變得煞白。不過看我一臉死人相,她嘴唇動了動,還是甚麼都冇有說。

我就擺了擺手,說都是親人,說這些就見外了。

這時候,二嬸很惶恐地說:“小風,你彆焦急啊,我去請你叔爺,你彆亂跑啊,乖乖等我。”

二嬸在我身邊小聲說:“小風,你肩膀上…;…;有兩個黑乎乎的指模。”

叔爺神采有點嚴厲:“應當說,是臨時冇事了。”

銅鏡暗淡,內裡的燈光能有多亮?但是我像是看到了太陽一樣,被內裡的強光刺的兩眼一痛,刹時就甚麼都看不見了。然後我感覺滿身像是被火燒一樣。

比及手裡的蠟燭噗地一聲滅了,那申明二叔來了。

叔爺進屋看了我一眼,頓時倒吸了一口寒氣,驚呼一聲:“如何都有死人相了?”

我整小我都懵了:屍斑是死人纔有的東西,如何會長在我身上?

我承諾了一聲,忙不迭的把衣服脫下來。

我深吸了一口氣,悄悄禱告,但願叔爺能處理我腿上的題目。

叔爺走了,但是我哪睡得著?

我看著地上的影子,內心忐忑不安的想:“莫非這影子就是二叔?”

好輕易熬過了一個白日,又到了早晨,叔爺公然來了。他還帶著一個紙人。

俄然,我的後背上一沉,一股冰冷的氣味把我裹住了。

這時候,叔爺俄然厲聲說:“老二,你已經死了。我不管你是好死的,還是非命的。小風是你侄子,你纏著他算甚麼?”

二嬸也哭了,一個勁的說對不起。

紙人是村口紙紮鋪做的,身材和二叔很像。乃至臉上勾畫了幾筆,畫出眉眼來。乍一看和二叔的模樣也有七分類似。

我小聲問:“叔爺,甚麼是鬼扒肩啊,我後背上到底如何了?”

我心想:叔爺公然人老成精,一眼就看出來是送煞出了題目。

“嘿嘿。”我俄然聽到了一聲嘲笑,嚇得我一顫抖。但是再仔諦聽的時候,又甚麼都聽不到了,彷彿剛纔的笑聲是我的幻覺。

然後她就急倉促的出去了。我搖了點頭,苦澀的笑了一聲:“我都如許了,還如何亂跑?”

那邊叔爺還在跺著腳怒斥二嬸:“小風他爹媽離家這麼多年,把小風拜托給你們。你們就是這麼照看他的?哎呦,作孽啊…;…;”

“顏二喜…;…;顏二喜…;…;”我每走三步,就叫一聲二叔的名字。

我冇敢坦白,把明天早晨經曆的統統都說了一遍。二嬸在中間聽得又是驚駭,又是悔怨,看我的時候滿眼都是慚愧。

二叔已經死了,我還活著。不管如何,都得先顧著活人。

我承諾了一聲,接過蠟燭,就謹慎翼翼走削髮門。

叔爺又歎了口氣:“都是親戚,何必如許呢?你走吧,走了以後,逢年過節的,讓小風給你燒點紙錢,好不好?”

我焦急地問:“那我如何辦?”

常聽人說,人將要死的時候,會呈現死人相。腳步踏實,雙目無神,尖嘴猴腮的,皮包著骨頭。莫非說,我將近死了?

我俄然感覺滿身輕鬆,那種壓抑感消逝不見了。我低頭看了看,地上的影子已經規複普通。

我又是驚駭,又是疼痛,忍不住叫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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