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臉上的笑容逐步凝固,過了好久,才緩緩點了點頭:“是,做過罪大惡極、不成諒解之事。”
祈澈剛回過甚,就聽到白衣人持續道:“本來如此。”
可棠棠明顯是嵐曦的女兒呀!她為甚麼要這麼做呢?
“那你為何會在此處?也是我把你關在這裡的嗎?”
“你但是渾沌初神的孩子,本也應當是上古神呀?為何會變成凡人?”
俄然,他像是想起了甚麼,驀地扭頭看向了祈澈。
白衣人聽到這話,麵色微微一變,仿若被觸及了心底最深處的傷疤,好一會兒,才微微抬頭,望向天空,仿若要將眼中的情感藏入那無儘蒼穹。
白衣人目光灼灼,凝睇著糖糖,問道:“你為何來到這裡?”
你是我的救贖,是我絕望餬口中的一道光。
白衣人見他出言不敬,也不活力,隻是笑著跟在了他的身後,朝著糖糖走了過來。
待看到糖糖手中的那柄大鐵劍時,眼神微微一凝。
糖糖聽聞,眼眸中掠過一抹驚奇之色:“可我為何對此毫無印象?”
想不明白,乾脆就不想。
因而,她拉了拉白衣人的衣袖,問道:“你既然能看出,我被人拿走了影象,那你能幫我規複那些影象嗎?”
白衣人聽到她如此問,不由得神采一暗:“看來你公然甚麼都健忘了。”
說完扭頭朝著糖糖走去。
糖糖一臉懵懂,撓撓頭:“記得?莫非我之前就去過天門山?”
白衣人聽到她如此問,麵上終究有了些許動容:“棠棠,你......不記得我了?”
“還請你閉上你的那張嘴!”
這少年神魂中被摻雜出來的那縷神魂,彷彿是就是棠棠的!
莫非棠棠是因為他才變成凡人的?
到底誰會拿走她的影象?又為何要拿走她的那些影象?
糖糖眨了眨眼,一臉天真地問道:“那你不恨我嗎?不會也想殺了我解恨嗎?”
“那我為何要將你關在這裡,你也做過惡事嗎?”
糖糖聞言,隻覺心中彷彿少了一塊兒,伸手拉住了白衣人的衣袖,問道:“我應當記得天門山嗎?那邊到底是甚麼處所?”
“你......你是棠棠?”
“我隻是一個將死之人,便不奉告你名字了吧。”
白衣人聞言,眸中閃過一絲躊躇,好一會兒後,才淡淡道:“那些影象是被人拿走的,並非是被抹去的,這此中的不同如同通途。”
“以是,即便是我,在冇有找到那些影象的環境下,也難以幫你規複。”
“隻是......那縷被摻雜出來的神魂,為何有些熟諳?”
白衣人握著玉笛的手驀地一緊,隨即笑道:“冇有為甚麼。”
聞言,白衣人先是一愣,隨即又淡淡笑了,隻是那笑容中,彷彿多了幾分落寞:“或許,不該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