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尖細的口,我輕視地看了一眼,冷哼了一聲,漸漸地往手上一放,有鮮血衝出體外,無聲無息的紅色儘情地蔓上白淨的手,一滴一滴,固結在地。那一刻,我淺笑著,凝睇星空,如花似月,和順地光輝綻放。
此時,有甚麼聲音自心尖冉冉升起:問人間情為何物,直教人以死相許。逸非,我做到了,但又有另一個聲音柔弱到我極力聆聽都聽不清:身材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逸非,夢裡的風景好美,花草成畦,樹木成蔭,冷風習習的夜晚,我們在那堆燃燒的篙火前,跳起了相遇時的那支舞。逸非,我們能夠如許的手牽手,廝守到老,不管是何時,不管在何地,隻要有你的處所,就有我眷戀的目光,悠遠的思念,綿綿的愛意。
逸非,你來講說看,是我醉了麼,是我醉了麼,要不,我如何會有如此深切的思念?又如何會有如現在骨的哀怨?你是曉得的,我是捨不得的啊,我如何捨得傷害你,如何捨得把你從心底抹去。
在故鄉日想夜想每天馳念我的雙親,我忘了;遠在異地肄業的哥哥,我冇想起;近在寢室酣然入眠的子衿,我看不見;另有那麼多朋友、同窗的體貼,我也感受不到。實在他們都近在天涯,我如何甚麼都忘了,因為我的心,我的心隻想跟著逸非去一個冇人能夠到達的處所。那是,我們兩人同在的承平間。天,真的塌了,我將化作五彩繽紛的小小泡沫,與你相遇在薄微的氛圍裡,用力舞儘那長久的平生,空留思念在人間。不,更應當是愛到至死方休,不留遺憾在人間。
逸非,如果,如果有機遇讓你看到如許的我,你,會感到心疼麼,會感到驚奇麼?你的憶兒在之前但是滴酒不沾,現在卻要靠它才氣入眠了。
如許的永久,另有甚麼不能滿足的呢?想到這裡,我的臉上儘是幸運的笑意,睡得很沉很沉……
我笑得前仆後仰,隻要腳下,行動盤跚,淚如雨下早已濕了衣衿。恍忽中,我走進了廚房,恍忽中,我彷彿獲得了擺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