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叡出去,目光在室內逡巡一圈,最後落到坐床上的年青女子身上。
現在的小嫂嫂像是變了小我似得,她年紀比他小,在他看來,虛擔了個嫂嫂的名頭罷了。何況就算是真和他那位短折的兄長有過伉儷之實,也算不上甚麼。
她腰桿挺得筆挺,麵上莊嚴,活似是在拜他牌位。慕容叡笑容一僵,不曉得她賣的甚麼藥。
慕容叡半邊臉都是血,他也不拿甚麼捂住止血,任由血這麼流淌。胸前血跡斑斑,乃至腳下的那塊地都有點點血跡。
“奴婢不敢坦白夫人,當時奴婢親眼看著娘子身邊的小婢去稟告的。”
“君子之行,嫂嫂太看得起我了。”慕容叡俄然冇了耐煩,他這段日子和她真真假假,她這一臉正氣的伸謝,如果個講究臉麵的,恐怕就訕訕不敢輕舉妄動。
“那麼小叔是覺得甚麼呢?莫非是對長嫂圖謀不軌,鮮廉寡恥?”
明姝利誘不解,“甚麼兩次。”
頭上鮮血淋漓,慕容允不敢輕舉妄動,偶然候冇有相乾的經曆,傷口先不要動,要不然一個不好,還會更嚴峻些。
出了這麼大的事,如何也該奉告她這個婆母。新婦返來以後,對此事隻字不提。要不是於氏奉告她,她還真的半點都不曉得。
慕容允頓時把慕容叡受傷的事說了,還誇大道,“流了好多好多血,再不管他,他就要死啦!”
打殺奴婢都不是事,乃至官府都不會過問奴婢們的死活。不過這拎到麵前拷問的,也太少見。
銀杏在她身邊白著一張小臉,“這位郎君煞氣也太厚了。”
“這個我如何曉得。”明姝乾笑了兩聲,“隻是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