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個兒綁匪三步並作兩步,刹時便到了我和簡傾箬跟前,他左手去抓簡傾箬的衣領,右手則一把往我身上推來,想把我直接推下絕壁。
馬車一停下來,我跟簡傾箬便被拽下了車,綁匪用刀架在我們脖子上,推搡著我們往前走,腳下的積雪非常的厚,風也格外的大,眼睛上始終蒙著黑布,我隻能憑感受判定綁匪應當是將我們帶上了山。
“大蜜斯,我倒是想拚啊,那也得我能拚得過才成。”我撇撇嘴道:“明擺著占下風的事兒,我還要硬往上衝,那不是傻麼。”
我心下一沉,扭頭往身後看了一眼,差點嚇得腳軟,隻見身後便是深不見底的萬丈絕壁,我跟簡傾箬隻需今後再退上那麼一步,便會雙雙墜崖,一命嗚呼。
我扭頭往身後又看了一眼,身後的斷腸崖深不見底,人若跳下去,即便不摔個粉身碎骨,隻怕也得摔個臉孔全非,死都死得欠都雅,帶著一張欠都雅的臉,循環投胎,重新做人,估計也是受輕視的命。。。。。。
綁匪們並冇有對我的發起感興趣,他們相互對視一眼,隻是自顧自的嘲笑著,看他們的模樣,清楚是拿人財帛替人辦事,明天一劫,在所不免。
我武功不濟,輕功倒是極好的,攬著簡傾箬的腰,帶著她敏捷往山下縱掠,冷風嗖嗖的從耳邊掠過,身後模糊傳來呼喝叫罵聲,明顯那剩下的三名綁匪正儘力追來,我並不睬會身後的聲音,隻是儘儘力的發揮開身形,快速奔逃,我眼角餘光瞥了眼懷中的簡傾箬,但見她已經回過神來,臉上似鬆了口氣,但眉頭卻緊皺著。
“三哥――”
“老三――”
“好,一言為定。”我等的就是簡傾箬這句話,有她這承諾,今個兒說甚麼我也得想體例搞定劈麵的四名劫匪。
簡傾箬橫我一眼,望瞭望劈麵虎背熊腰的幾名綁匪,咬了咬牙,又咬了咬,最後一頓腳道:“你不拚,我拚,死我簡傾箬也要力拚匪人,方死而無憾,毫不害怕畏縮、任人宰割。”言罷,簡大蜜斯便預衝上去跟綁匪冒死,這不是雞蛋硬要跟石頭碰麼,我天然不能看她犯傻,因而趕緊用身材攔著她。“彆急彆急,真要搏命一搏,也是我先上。”
我內心歎了兩歎,衝簡傾箬道:“簡大蜜斯我若能救了你,解了麵前的窘境,回府後你是不是得給我升職加薪啊?”
我看了看身側的簡傾箬,她的神采白了白,神采間還算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