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主席?”屠八妹視野從鄧光亮麵上收回時瞟見周主席,她撇下二位民警快步迎出來。
讓春芳搶白幾句鄧光亮竟無言以對,不過他想想春芳說得也對,與其在屠八妹這瞎擔擱工夫不如去做做朱瑛的事情。
“我說你倆有工夫在這嘰咕不如去找貓耳哥。”春芳扔過兩句,“一個快門摁不下去找他唄,灌音機他都能修還修不了拍照機。”
末端,所長端著茶杯起家去倒水還拍拍他肩,讓他膽量放大點,丈母孃又不是老虎冇甚麼可駭的。就算是老虎,身為公安民警也要有勇於摸老虎屁股的勇氣。
活力歸活力,他再活力還得硬著頭皮前來,人家朱瑛上午放了話,三天內屠八妹冇補償拍照館的喪失她就要搬來派出所住。
“如何樣,你們找擁軍談過冇?”屠八妹把她拉到一旁悄聲問。
屠八妹說:“愛找誰找誰,彆在這毛病我買賣,再不走彆怪我拿大掃把撲你們。”
鄧光亮聽她口氣似有籌議餘地,便說:“如許吧,你拿上相機我帶你去找他,他要說冇掌控修好咱再另說,行不?”
“不然呢?”
鄧光亮說:“朱徒弟倒好說話,題目是他女兒分歧意拿去修,非得要賠台新的。”
鄧光亮內心暗煩惱,來前他去找過副所長,要求換人。所長問來由,他說本身和屠八妹是鄰居,不便利出麵做事情;所長說既是鄰居他去就比其彆人去更合適,人熟三分親嘛,所長說屠八妹再不講事理也不能打了熟人的臉;鄧光亮冇轍,隻得誠懇交代屠八妹是他將來的丈母孃,他覺得如許一來所長必定不能再叫他去;哪曉得所長一聽樂了,丈母孃看半子越看越愛,並且派鄧光亮去還能從側麵奉告全廠職工和家眷,他們派出所幫理不幫親,破好人家財物該當補償,就算你屠八妹半子是民警也不例外。
鄧光亮從所長辦公室出來還在走廊裡就扭過甚,衝著所長辦公室在內心狠狠爆了句粗口。讓他去摸丈母孃的屁股,這是人話嗎?
“媽了個巴子!”
鄧光亮他們是為拍照館補償一事前來找屠八妹協商,當同業的民警說出來意後,屠八妹目光冰冷地朝鄧光亮射來。
“你還真籌算甩手就這麼走啊?”
“我罵的不是人!”
“你敢包管他能修好?”鄧光亮去找朱瑛,她翻翻眼,“彆到時越修越壞。”
屠八妹大聲說:“下午除了賣豆腐冇彆的事,賣豆腐有我家老四在,你來都來了我們出來說話,那些狼心狗肺的東西不消理他們。”
看來要想做通顧擁軍的事情還得先從屠八妹動手,周主席決定去豆腐房找屠八妹,恰好也趁便買兩塊豆腐。不過周主席去得不巧,她到豆腐房時鄧光亮和另一個民警先她一腳而到,這就意味著她此行白跑一趟,因為不是說話最好機會。
同業的民警聽出來了,敢情先前屠八妹是衝著鄧光亮,但本身無辜被連累讓他很不爽,他繃臉接過話,“不管彆人相機是甚麼做的,你不去肇事人家就找不上你,現在那相機快門摁不下去你說人家不找你賠找誰賠?”
周主席一臉難堪地抽脫手,“你看,人家民警同道還等在這,咱得共同人家事情。再說我四點另有個會,我們改天談,啊?”
屠八妹把“人”字咬得很重,說完她挽起周主席胳膊,“我們出來說話,免得在這汙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