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辦。”屠八妹說:“我在鎮上豆腐房賣豆腐想必你也曉得,明天一早我就在豆腐門口替你占個地兒,你來後我替你呦喝,保管你一筐桃子全數賣出去。”
“你這鬼伢子,嚇死嬸子了。”何嬸在他腦後輕拍一掌。
“你小地痞啊?”建新搶上前扯開他今後一甩,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但他頓時爬起,滿不在乎地伸手又去牽顧西,“來,哥哥帶你去抓蚱蜢好不好?”建新“嗤”了一聲,扭頭看向何嬸,“這傢夥,臉皮真厚,還哥哥呢。”
“蚱蜢。”孟建波話音剛落,一個桃子飛來砸在他背上。他“撲嗵”栽倒在地,跌個狗啃屎不說還把門牙磕掉一顆。
何嬸說:“不瞞你說,我們一家子都抹不開那臉,地裡的菜都是爛便宜讓菜估客收了去。年初的時候,我也狠下心本身挑去鎮上賣過一回蘿蔔。可我張不開嘴呦喝,又不會還價還價,蘿蔔冇賣出幾個還搭上一天的工夫。”
做頓飯的工夫兩人就這麼鎮靜敲定了。
該做中飯了。
“嗯~媽媽~”顧西望著屠八妹,屠八妹擺擺手,“冇事,去吧,彆走遠。”
疇昔把短髮叫做西瓜皮,孟建波/推顧冉不讓留著西瓜皮的顧冉跟去,江嗣春不滿他如許對待顧冉,摘了個桃子砸他,冇想到勁用大了。慌得何嬸三步並做兩步奔疇昔,何嬸掰開他嘴細心察看,見磕掉顆門牙,問他痛不痛?他“啊啊啊”的點頭,“不疼。”何嬸鬆開手後,他低頭呸掉嘴裡的雜草和泥土,“我這顆牙本來就快掉了。”
灶屋裡,屠八妹幫著何嬸一塊做飯,屠八妹問何嬸,“那些桃子為何不拿去鎮上賣掉?能賣幾個錢是幾個錢,總好過吃不完爛掉或被村裡孩子偷去吃了,豈不成惜。”
顧擁軍抱著顧冉也疇昔問江嗣春,問他額頭負傷的處所疼不疼?江嗣春打鬥時生龍活虎,現在卻又不美意義起來,他低了頭。顧冉俯身在他頭上摸了摸,“哥哥~”他昂首緩慢瞥眼顧冉,臉上暴露一點笑容。
“冉mm也靈巧。”江嗣春插進一句。
“這倆是誰家孩子?真不招人喜好。”建新牽著顧西過來,她來時的牢騷早溶解在一隻雞和桃子上,這會天然是要向著江家的。
“他隻是喜好老七,小孩子一塊玩玩有甚麼乾係,彆走遠就是。”屠八妹聽他誇顧西長得像布娃娃內心歡暢,又見他穿戴潔淨遂同意他領著顧西去玩。
“媽媽,媽媽……”顧西嬌聲喊著屠八妹。
何嬸拿起兩個桃子給他,他卻跑去了顧西跟前,哈腰兩手撐在腿上笑嘻嘻地盯著顧西左看右看――“布娃娃!”他指著顧西,“你像我姐姐的布娃娃。”說完他猛一把抱住顧西。
“老七身子弱,倒不是我偏疼,女兒都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都一樣疼。”屠八妹解釋道。
後院,顧西站在掛滿桃子的果樹下鎮靜得抻著脖子尖叫。
飯菜上桌,因眼下農閒隻等月尾割稻,江嗣春上麵的三個哥哥外出幫工找錢去了;江家老四一早則去了下穀寨劈麵的米家村他大舅家。兄弟四個都要早晨纔回,中午就他們幾人用飯,撤除過年平常日子他們家普通也不擺桌子用飯。明天屠八妹母女幾個來了他們擺上了桌子,圍在桌上正兒八經地吃頓飯,可見江家人對她們一家的正視。
“春哥……哇喔,這麼多桃子?何嬸,我要吃桃子。”孟建波跑來望著滿樹桃子眼饞,喊著要吃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