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很有幾分意義了,恐怕常兆清方纔所說的做一番奇蹟,指的底子不是平狄,而是要趁機把邊軍的權勢滲入入薊州,擴大天子和朝廷的權威。
劉屠狗聞談笑道:“軍門叫卑職上來吹風,要說的不但僅是這些吧?”
懶得去辯白常兆清所說幾分真幾分假,他悄悄躍起,一步飛下先登台。
二爺咧嘴一笑:“慕容氏一貫喜好躲在背麵搞風搞雨,軍門不怕我去了薊州,跟兩位大佬眉來眼去,壞了曹軍機的平狄大計?”
“為了顧及薊州方麵的麵子,右營入薊以後,還是號稱一衛,正式場合當然是先登衛,暗裡裡叫先登叫黑鴉大能夠隨你的意,對外你便以副尉的名義暫代先登校尉之職。”
當年西征途中,這位王爺不知隨口封出去多少將軍、校尉,乃至連貴爵爵位都敢張口許人,連續串威脅利誘、連消帶打,使得西域諸海內鬨紛起、百萬聯軍分崩離析,才得以終究安定西域,立下不世殊勳。
眯眼瞧著劉屠狗的背影漸行漸遠,常兆清莞爾一笑。
“啥善緣嘞,不是軍門如許的霸道性子恐怕也做不來金城將軍,想來申屠將軍的心眼兒也大不到那裡去。血棠營到他的地頭上搞風搞雨,還能給俺好神采?”
常兆清嘴皮子高低翻動、將心中謀算娓娓道來,此情此景,讓劉屠狗頓生似曾瞭解之感。
常兆清笑眯眯道:“有得有失嘛,你此去本就是做惡人的,就不要希冀人家能給你好神采看了。你要做的就是監督薊州處所,即便金城失守,也要穩住薊州城,確保天子的權威。”
先登台頂,中軍將旗之下,唯有兩人當風而立。
一人是朔方將軍常兆清,另一人則是新官上任的劉屠狗。
至於常兆清,則是無可無不成的態度。
“你是我的部下,金城將軍為了避嫌,不到存亡關頭是不會讓你上陣的,我猜多數會先讓你暫駐薊州城,和其他救兵一併聽候曹軍機調遣。在薊州城內你雖是客軍,但真要叫真,根子上還是天子禁軍,高出薊州郡軍一等。對於薊州人而言,血棠營雖無監軍之名,倒是實實在在的天子耳目。”
“黑鴉衛三今後出征,還請軍門配齊一千人的戰馬甲兵和一應輜重,要出去唬人,總得有些封號衛軍的模樣不是?”
常兆清眯起眼睛,神情慎重了幾分,答非所問道:“金城將軍申屠淵是軍機曹公的愛將,此次直麵賀蘭王帳的雄師,任務實在嚴峻。但是他背後的薊州牧和薊州總兵卻都是慕容盛的弟子,這位慕容氏家主的行事氣勢你該當很熟諳吧?朝廷和軍部對此終歸是有些不放心的。”
說到此處,常兆清俄然感喟一聲,似是非常遺憾:“我倒是有些戀慕申屠淵了,將來為你請功的摺子怕是要下落在他的身上,好大的一份善緣呦。”
劉屠狗的頭都大了,這薊州如何看都要比幽州還凶惡龐大十倍,凡是行差踏錯或是運氣差些,本身另有能夠滿身而退,血棠營卻不知還能活下幾小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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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行事氣勢,想想慕容小孃兒的手腕就能曉得一二了。
“連慕容氏如許的賢人高姓都看不上,天然是想著攀姬家的高枝,不交張投名狀上來,天底下哪來如許的美事?”
二爺在大周邊軍內的正式官職還是先登左尉,那底子分歧邊軍體製的所謂黑鴉衛和血棠營,隻是對外時說著好聽,除了第四旗高低,底子不會有人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