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狗_第九章 何謂禮崩樂壞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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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屠狗一愣,不肯定道:“這是二哥加了療傷靈氣的心刀氣,殺不了人,卻能鍛體。哎?是了,你不是宗師,怕是化解不了此中儲藏的那一絲神意。”

楊雄戟俄然痛苦地悶哼了一聲,如同一個從宿醉中醒來的酒鬼,張嘴吐出一口玄色的淤血,衰弱地咬牙切齒道:“要被二哥你害死了,走路觀想俺就不說啥了,這些如刀般的靈氣是如何回事兒,跟活的一樣,俺煉化不了。”

劉二爺有些無法,曉得這類小角色不成能曉得更多,點點頭道:“瞧你言語清楚、辭吐不俗,就這麼死了不免可惜,滾吧!”

那人不解道:“大旗門創派總也有小二百年了,那祖師如何能夠還在?”

劉屠狗看向楊雄甚麼戟,問道:“你可曉得這個大旗門甚麼來路?”

楊雄戟聞言咬牙道:“幸虧這些刀氣磨一點兒少一點兒不能自我強大,不然俺不是隻要自戕一條路了?”

他自幼熟讀經史,一旦突破了心中忌諱,立即就想到了更多:“律法是束縛高低臣民的,一旦落空了感化,立即就要禮崩樂壞,即便不會改朝換代,也定然有一場潑天大亂。公西少主在天水幾乎被人明目張膽地刺殺,當真是開了一個壞頭啊……”

他纔要伸謝,不料那道靈氣驀地一變,竟然鋒銳如刀,扭曲遊動著往他周身皮肉骨骼裡鑽去。

因而他飛起一腳,將楊雄戟巨大的身軀踹下牛背,嘲笑道:“甚麼時候能行走坐臥隨便觀想,甚麼時候再騎在牛背上裝大爺!”

劉屠狗趕上來,一刀背拍在楊雄戟的肩膀。

他將鐵戟的新月薄刃貼在跪地之人的脖頸上,一邊兒悄悄摩挲一邊兒問道:“可也是大旗門的弟子?你來跟爺們兒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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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如蒙大赦,連馬也不敢再騎,扭頭飛也似地跑了。

楊雄戟初涉修行,並不清楚神通大宗師的威能,天然不曉得二哥有多麼大言不慚,反倒是對他最後一句話興趣盎然,問道:“哎?此話怎講?雖說官匪一家,可官就是官、匪就是匪,如何能混為一談?”

那人忙躍上馬背,披頭披髮、撲通跪倒:“小人不敢有半句欺瞞。”

那人忙道:“小人等隻是那死鬼雇傭的打手幫閒,他隻是外門裡靠前的執事,無權教唆門中弟子。這大旗門乃是幽州最大的武道宗門之一,功法霸道,行事酷烈,傳聞創派祖師曾是軍中的虎將,邊軍長年輪換不敢說,與本地郡軍倒是多有勾連,權勢極大。”

感遭到這廝周身模糊披收回來的鋒銳之意,二爺嘴角悄悄上翹,信馬由韁,向東而去。

楊雄戟罕見地沉默了,悶聲不吭地走了半晌,纔開口道:“若真是又一場百年禍劫,某當持此戟誅殺奸邪、戡平亂世,毫不使南奔之事重演!”

楊雄戟臉上閃現出稠濁著惶恐與欣喜的神采,他是一點就透又有些離經叛道的聰明人,頓悟道:“二哥是說,朝廷纔是最大的盜窟,天子是大當家的,律法就是最大的端方?”

“那位創派祖師呢?”

劉屠狗不由扭頭打量了扛鐵戟騎妖獸的昂藏大漢一眼,有點兒不信賴這番話是從這個更情願打打殺殺的夯貨嘴裡說出來的,二爺可不會憂國憂民地想得這麼深遠。

他舉起袖子抹了一把,腳步不斷,隻是速率更加遲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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