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狗_第十一章 有天殺星大放光明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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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數百悍匪明火執仗,突入與世隔斷的山村。

剝皮剜眼、碎骨抽筋,山民日夜哀嚎,非受儘無邊痛苦,求一死而不成得。

南史椽不會把這類事情到處鼓吹,劉屠狗經曆尚淺,再聰明也想不到此中奇妙。

陽平郡城的夜市一樣熱烈繁華,劉屠狗與南史椽勾肩搭背,在人流中穿行。

方纔還捧腹大笑的幾人特彆麵如土色,這可真是飛來橫禍,喝杯茶聽段兒書罷了,竟然撞上這麼個殺星。

幸虧二爺不是凡人,撓了撓頭,哈哈一笑道:“阿椽,我與你真是一見仍舊!對了,你動靜那麼通達,想來是家屬為了著史,在周天廣佈耳目嘍?”

語氣非常樸拙天然,卻與所說的內容嚴峻不符,這南史椽那裡還是方纔阿誰循規蹈矩的守禮讀書人了,連祖宗都敢如此編排,大逆不道的水安穩穩壓過劉二爺一頭。

十年掙紮、十年逃亡。

一來筆墨本就殺人於無形,再有了武力實在讓人顧忌嫌棄,二來修行以後壽命就會大增,又切身打仗了那麼多秘聞,哪個天子能放心,境地再高也可貴善終。

此語一出,換來南史椽瞋目而視。

不得不說,老狐狸調/教出來的對勁弟子,所思所想確切大異凡人,起碼是能以最大的歹意測度彆人。

二爺暴露一個瞭然的壞笑,道:“那你不在家好好讀謄寫史,跑到陽平郡來做啥?這個總能說說吧?”

他麵對著麵前無數墳塋,寂然跪倒,淚如湧泉。

屍山血海不足孽,那十年前幸運逃脫的小童,成了本日血染白衣悲傷人。

二爺順著南史椽手指的方向看去。

劉屠狗哈哈一笑,上前摟住南史椽肩膀,一副狐朋狗友做派,道:“哪能讓南兄弟破鈔,走,二爺請你喝酒!”

南史椽娓娓道來,語氣看似平平,卻掩不住刀光赤色。

一同編排了一番南史氏各位祖宗以後,兩人就靠近了很多,南史椽也不再端著讀書人的架子,一臉輕鬆的笑道:“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家裡太悶,年初加冠以後我就跑出來了,籌算見地見地真正的江湖。”

南史椽神情莊嚴,昂然道:“先祖本姓南,史令是官職。南氏世代著史,到了寫《焚史錄》的先祖這代,天子昏聵不仁,另一史家大史令秉筆挺書不肯編削一字,天子殺之。大史令的弟弟擔當遺誌,還是一字不改,天子又殺之。繼任者再不改,天子再殺之,如此來去,大史氏竟至滅族。先家傳聞後,執簡而往,儘錄其事,天子無法,隻好作罷。自此南氏以南史為姓,發憤為周天著信史,毫不阿附天子一人一姓。先祖最後便是是以而成聖。”

直到全族死儘,隻餘下一人獨活。

南史椽直起家,臉上神采非常出色,硬著頭皮道:“不管如何,都是鄙人的不是,不如鄙人做東,治一席酒菜與兄台賠罪如何?”

劉屠狗心頭靈光一閃,道:“你這麼一說,我在《聖賢章句集註》裡讀過一篇《焚史錄》,是一名叫南史令的賢人所寫,難不成這位賢人也是複姓?”

十年後的徹夜,有天殺星大放光亮。

南史椽見劉屠狗語氣樸拙不似作偽,也消了肝火,悄悄擺脫開劉屠狗的胳膊,拱手道:“幾乎又為肝火所控,鄙人養氣工夫不到家,讓劉兄見笑了。”

劉屠狗聽南史椽話說一半就冇了下文,奇特地扭頭看去,隻見南史椽手還是指著天,嘴巴張得老邁,眸子子都要瞪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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