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到半夜,天嘯有些困了,這才放慢了馬蹄,尋了戶路邊獨院,由快意前去叩門。不一會門開了,有位老者提著燈籠,看了上麵前四人,馴良地問:“想必是貪程趕路,錯過了投宿,是嗎?”快意忙點頭說:“是啊。是啊。隻是半夜叩門,打攪了你老。”老者說:“不礙事。不礙事。”便敞開了院門,讓馬匹馬轎出院,隨後關上了院門,請天嘯主仆入了屋。“舍間粗陋,莫見怪。”老頭說了句,從櫃子裡糕餅來號召客人。閒談了一會,老者去隔壁房內入眠,天嘯上了床,見德喜仨還坐著,便說:“你們也都累了一天了。德喜去馬轎內睡,快意倆上床來吧。”德喜出門,藉著月光打了一桶井水給馬飲,又取來了幾把稻草,隨後鑽進了馬轎內。
“那殺人者,便是朱天嘯。”酒樓門口響起了擒猛獸的叫聲。那將官聽了手中長劍指著天嘯叫道:“射殺這朝廷欽犯。”二三十個弓箭手聽了,都將箭射向了天嘯,揚春見了忙打出一把暗器,磕落了七八支箭。天嘯見了忙閃身一避,但左胳膊上還是中了一箭。疼得吼怒一聲:“敢射殺我小皇子,找死。”趁弓箭手搭箭之機往前疾去,這手中寶劍一舞,三個弓箭手還來不及哼上一聲已倒地身亡。那將官見了內心也直髮毛,想殺這朝廷欽犯,可麵前此人影閃得實在是太快太快,這手中長劍也不知往哪號召好,而那些弓箭手卻一個個地死在了地上。
安息了一會後,見天氣有些暗淡,天嘯怕會下雨,就說:“應天府是冇法再去了,就在道旁找家小堆棧填飽肚子睡個覺。彆的的事,明天再說。”就這麼,他仍然騎馬,吉利倆坐馬轎,徳喜趕車。行了二十七八裡路後,傍晚來到一小鎮上。堆棧的簾旗非常奪目。店伴計也勤奮。見有客到,忙來牽走馬轎和馬匹。四人入了堆棧,見堂內有七八張桌子,兩桌人在吃喝。吉利將一錠十兩重的銀子往帳台上一放,說:“掌櫃,要兩間上房,一桌酒菜。”掌櫃是個老太,見來客是位錦衣小公子,身邊伴著小寺人和侍女,就收了銀子,朝後堂呼喊了一聲:“來桌下酒菜。”自有伴計帶吉利上樓去看房,老太出帳台請天嘯主仆仨坐下。斟了茶水,抬高著聲音問:“小公子,你是天波府的那位小皇子吧?”天嘯聽了一驚,忙取出劍來問:“你是如何看出來的?”這一問,也就承認了本身的身份。老太笑了,說:“我大孫子叫王起良,是天波府裡軍漢的小頭子,不知小皇子熟諳他嗎?”傳聞是王起良的祖母,天嘯安下了心來,收起寶劍說:“你孫子起良挺無能的,現在不是甚麼小頭子了,都成大頭子了,部下有三百個軍漢。用不了幾年,他都能為將,光宗耀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