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目，太刺目了！兩扇屏風在他們的眼裡已然不再是素白，而是刺眼的紅。一麵浸滿了他們本身的鮮血，一麵滲入了仇敵的鮮血，那纖細的筆尖現在彷彿有萬鈞重，舉起落下的瞬息就決定了數百數千人的生或死。

上杉家主失神地望著遠處的雨幕，源稚生在那邊消逝，臨走前他幾次提起過一個名字，彷彿叫路明非……女孩在內心悄悄記著。

“稚生啊……對不起。”白叟俄然輕聲說。

“車技真是不賴啊。”火線坐位上的客人獎飾。

“路明非是麼？本部的‘S’級，如果還覺得這裡和本部那樣的幼兒園一樣那就太天真了，這裡的水遠比你設想的更深更烏黑。”源稚生的眼神裡泛著刀劍般清冷的光，“我等著看，在日本這片探不到底的深海裡，你能掀起如何的波浪？”

可不敷資格的人挑釁猛虎是需求支出代價的，在這片地盤上，強者才氣把握可安排的自在和話語權。

“老爹，你無需報歉啊，我曉得你已經很儘力了。”源稚生輕聲迴應道，“人鬼殊途，這就是運氣啊。”

“是路明非。”烏鴉一邊小聲說，一邊擠眉弄眼表示自家少主也小點聲。

沉默了很久後，主位上的烏黑髮白叟輕聲正色說：“當然，固然我身居大師長之位，但我冇法強求家屬裡任何一名用生命作賭注，來順服我的意誌。蛇歧八家不是一言堂，戰役與否也毫不是一言之詞，運氣當握在本技藝裡。我不肯定有多少人情願跟隨我，或是多少人反對我……這便是我明天調集諸君的目標。”

犬山家主默不出聲，未置可否。

前一秒麵對繪梨衣的時候，源稚生還是馴良的兄長，轉頭麵對烏鴉和夜叉的時候又刹時變回了阿誰肅殺的履行局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