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碼另有香火,龍女就減色多了,”潘叔說,“崆峒山是不毛之地,本來就冇有香火,現在她又是個散仙,再不修煉,恐怕不到十年,就得循環轉世去做個凡人。”
“算你另有點自知之明,”潘叔卻說,“不過啊,我還對你不放心。”
潘叔翻看了幾頁,冇有彆的發明,卻找到一張發黃的紙片,寫著:1981年,湖東鎮為規覆被粉碎的文物古戲台,決定將原有“忠烈祠”移到三十千米外的山上,並派專家遵循抗戰前的模樣重修好古戲台,並把戲台作為縣重點文物庇護單位。
潘叔隻得搖點頭。
“龍族另有這個服從?”我略加思考,“少襦兄,崆峒山缺不缺水?”
“這你還不懂?”潘叔說,“還不是為了香火?你想想,戲台都建在這裡,申明這裡住的人必定多,火食堆積的處統統戲看。我們之前的村莊裡,戲台都是建在村口,便利村民舉起來看戲的,縣長能不曉得這個事理嗎?你如果建在彆的處所,義士冇人供奉的,不就白建了嗎?”
“老弊端又犯了吧?”潘叔批到,“早晨還喊著盈盈睡不著,現在倒好,本身死性不改的,又去找新歡了。”
“你之前不把花叢砍掉,”潘叔批到,“一天就彆想著你的王妃會返來。”
“這幾年開辟的,”我說,“島上除了冇有橋,其他的都好,傳聞另有個溫泉。”
“怪我了。”我隻能這麼應著。
“你還是從速規覆成地仙吧,”潘叔說,“再等個五百年,爭奪成了天仙和上仙。”
“龔元英厥後如何了?”我忙問,“縣誌裡如何說?”
“如許就夠了,”潘叔忙說,“老子也好泡泡。”
“彆廢話了,”潘叔拍了拍我的肩膀,“要不,你看看縣誌,有很多風趣的處所。”
潘叔解釋,“縣長既然看上古戲台,想為抗日義士修建忠烈祠,那女人牌位必定要挪走的,說不好聽的,就是直接拆掉。你說鎮民能情願嗎?要不是龔女人識相,這忠烈祠是建不好的。”
我隻得隨便翻找,又看到如許一段:大宋淳熙二年,縣內大水,淹冇者十四,民房破壞者十六,盜搶四起,湖東鎮有民見一真人,披頭披髮,手持寶劍,左腳踏龜、右腳踏蛇,呼風喚雨,瞬息雲去也、水退也,生民得以保命。民覺得北極天尊降世,遂於鎮內建一永昌宮供奉,崆峒山有道者尊,在此掛單,廣收弟子,後成仙去。
潘叔持續讀:“元英喪女,佈政使司念其功勞,上書禮部,加封杭州知府,後累官至浙江都轉鹽運使司鹽運使。”
“言儘於此,”潘叔持續看縣誌,“我可未幾說了。”
“猴年馬月我也得等,”我說,“畢竟是夙世人緣。”
“你可彆忘了,”陳少襦不知哪來的波棒糖,“我但是龍族,龍族顛末的處所都免不了水。”
潘叔翻了翻,又找到一段,“天啟元年,曹大勇為霖田知縣,縣民上書,請立城隍於湖東鎮。大勇遂上奏,來歲,頒旨縣署,乃修城隍廟於湖東鎮內,而後州府九縣十城隍。”
“你本身泡去,”我說,“我還要跟姐姐團聚。”
潘叔笑了笑,“那但是,長身不老但是最大的折磨。”
“還做了大官。”我說,“縣誌裡另有哪些風趣的見聞?”
“這可不得,”陳少襦說,“你彆忘了,天庭的我開罪了,還是像現在這般,自在安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