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應當是一片喧鬨平和的密林,徹夜卻不住的披髮著濃濃的蕭殺之氣。密林當中更是黑影攢動,看來徹夜將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
大道的絕頂,是長門山的穀口,也就是刻有“長門長生”四個字的石碑處。此處長年有長生宗的弟子值守,今晚也不例外。兩名身作藍色道袍的內門弟子,正一左一右的端坐在穀口兩側。兩人周身靈氣活動安穩,時不時的展開眼來四周巡查一番。
“碟姐,修煉之人還是審時度勢的好!勿要被一些嗔念所滋擾。不如和我一道尊錢楓為主,今後血鳶閣,由你我三人共同執掌!”玄色身影的聲音略帶沙啞,細細看去竟然是一名白眉的男人。
“師兄,山下的密林中彷彿有很多人!我們不消管他們嗎?”此中一名年青的弟子開口說道。
“那麼說,碟長老是分歧意錢楓的做法咯?”黑袍男人俄然輕咳一聲,正色道。
“碟長老啊,碟長老,我看還是算了吧!內裡的父女倆,還是彆救了吧!今後閣中,我做大司命,你做少司命可好。我錢楓好歹也是人中之龍,現在也衝破了金丹境地,可再也不想被那老頭子壓著了!”黑袍男人一個挺身跳下樹來,似笑非笑道。
年青的弟子一臉無法,冇多久也閉上了眼,開端調息起來。
“碟姐,對不住了!”
在山腳下的密林當中,常日裡那些棲息在此地的鳥獸早就不曉得逃到那裡去了,剩下的隻要死普通的寂靜,和一股股詭異的殺伐之氣。
“你……”黑袍女子不成置信的看著麵前的男人,彷彿今晚是第一次與他熟諳一樣。
“那如何行,莫非大司命和鳶兒我們都不管了?這血鳶閣是大司命一手創建,是他畢生的心血,乃至他是為了消弭血鳶閣的冇頂之災,才甘心被關押到長生宗。”黑袍女子臉上丟臉到頂點。
“哼!”黑袍男人俄然冷哼一聲,而後抬開端望了一眼烏黑非常的也空,慢悠悠的說道:“他膝下有兒有女,又怎會待我視如己出,我錢楓在他麵前頂多也隻是一條好使喚的嘍囉罷了。表情好的時候便丟給我一塊骨頭啃啃,表情不好的時候便將我一腳踢開!”
“魯成,你身為血鳶閣四大長老之一,竟然說這類話?……好吧,隻怕你們是早有所謀吧!之前我就聽到一些風言風語,本來我還不信賴,本來真的是如許。哼,你們就不怕有朝一日大司命從長生宗出來,你們不好交代?”
黑袍女子見狀,反而收起了之前的怒意,語氣變得極其冷酷起來。
“嗬嗬,我甚麼意義,莫非碟前輩你聽不出來嗎?”黑袍男人用心抬高了聲音說道。
“哎!你可不要忘了,你是長生宗的弟子。我長生宗但是青丘國第一大宗!放眼青丘國,有幾個宗門敢在我們麵前大聲說話,我看那密林中的人盤桓好久了也冇動,估計其他宗門遣來的探子!”年長的弟子說完以後,持續閉上眼盤膝打坐。
“少司命!時候已到,為何還不發號示令!”一名身著玄色長袍的女子麵露疑色抬開端,對著樹杈上一名半躺著的穿戴一樣玄色長袍的男人詰責道。這兩人所穿的玄色長袍,皆是衣帽連體,廣大的帽子將人頭部遮住一半,肉眼難辨麵貌,玄色長袍的袖口處紋著一朵奇特的赤色異花。如果秦澈在此,必然能認出這朵花與地蠻手持的玄色飛劍上的花是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