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那封信：“這是從瑤兒衣服的夾層中找出來的遺書，上麵詳細寫了吳戌囚禁和暗害她的事蹟，老臣的女兒當初也是文學涵養極高，她的筆跡想必很多人都見過。”

趙公公低頭退下，快步往東宮去。

“混賬話！若你們都如此目冇法紀，亂花私刑，那我大盛豈不是亂了套？！”大盛帝啪的一拍桌案。

吳戌眯眼看向這個已經涓滴生不起顧恤的女人：“看來她是連臣都騙過了，筆跡確切是她的冇錯，但鳳擎用這類下三濫的手腕擄人，是如何酷刑逼供還不曉得，如許的供詞能信賴嗎？”

柳雪緩緩磕了個頭：“皇上明鑒，臣婦被他擄去關在一間陳舊的屋子，他還卸了臣婦的胳膊來逼供，後又用臣妾的女兒做威脅，臣妾被逼無法才寫下假供詞，會靈山也是隨便編的，這屍身到底是那裡弄來的臣婦並不曉得。”

趙公公垂手道：“皇上，兩位大人說是沈太傅請來與本案有關的人。”

大盛帝本來都夠煩了，見他們兩人不耐道：“你們進宮又是何事啊？”

“這個罪名臣擔了，這世上除了她和吳戌，再冇人曉得沈瑤的下落，臣隻能出此下策。”

墜兒應了聲：“是。”

盛欽的手一頓，微微側身，精美的側臉帶著一絲不屑：“如何？母後另有東西能讓他惦記的？”

柳雪在明天被威脅後，本就已經斷唸了，誰知還能有如此反轉，現在屍身雖找到了，可身份辨認不出來，隻要她死不承認，那還是即是他們毫無證據。

沈瑤人都死一個多月了，這氣候埋在潮熱的土裡，人都爛完了，除了他們誰能看出屍身到底是誰？

宮門走到這裡也有一段間隔，兩刻鐘後趙公公才返來，與他一起的除了吳戌，另有大理寺卿李化和翰林學士孫子昂。

大盛帝往前傾了傾身，看著一臉蕉萃眼神板滯的柳雪，如何也看不出是裝的。

趙公公垂著頭：“殿下，主子還冇說是哪一幅。”

“他們？甚麼乾係？”

“裝瘋罷了，如果她胡言亂語，我們又如何真的能找到屍身？”

趙公公無法搖了點頭：“恕主子眼拙，實在是屍身腐壞過分嚴峻，主子真的冇法辨認其身份。”

鳳擎語氣不卑不亢：“他們都能膽小包天囚禁太傅的令媛，卻不準彆人如法炮製？臣可冇像他們一樣暗害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