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蕭胤低聲笑了出來,“那裡能不苦澀呢?”
“火蟲這玩意兒也不好找,一年也就能找到一兩隻,乃至有的時候一年都找不到,這一次毒發用掉了我最後一隻火蟲。”
“那你身上的毒……”顧九齡動了動唇。
顧九齡瞧著他阿誰模樣也不美意義逼迫得太狠,緩緩退後一步:“你身上的毒……到底是如何來的?”
蕭胤幾近站在了窗戶邊,倒像是顧九齡要占他便宜似的,帶著那麼一點點的不幸無助。
此時蕭胤再度提及,顧九齡不由微微一愣。
顧九齡即便是從原主的影象中提取到了那一樁慘案,都感覺頭皮發麻。
蕭胤閉了閉眼,重重喘了口氣苦笑道:“我母妃死得早,當初母妃死了後,先皇便將還在繈褓中的我送到了寧安太後那邊扶養,阿誰時候她是賢能淑德的寧妃娘娘,方纔設局將皇後推動了冷宮。”
“也就是聞名的崇文重案!”
“我掏心挖肺護著他的江山,他卻賞了我這麼一份兒大禮,這類毒最獨特的處所,如果冇有誘因便是一輩子都不會毒發。”
饒是顧九齡之前想過那種火蟲療毒的體例很殘暴,殘暴到交戰疆場的戰神都壓不住疼痛折磨喊了出來。
怪物兩個字兒從蕭胤的嘴裡說了出來,讓顧九齡心頭狠狠一顫。
“厥後我的軍功實在是太大了,大皇子,大皇子身邊的那些家屬和陳家那些人全數被我踩在了腳下,我替隆慶帝掃清了統統的表裡憂患,讓他的皇位終究坐穩了。”
蕭胤茫然的看著她道:“之前一年隻毒發一次,現在是一年第二次了,下一次我不曉得甚麼時候,下一次……”
她下認識想要伸手去觸摸他那張實在悲忿的臉,卻被蕭胤躲開。
她頓時愣在那邊,看得心疼。
二皇子當初小小年紀便能賦詩作詞,很有才名,深得先皇愛好。
蕭胤緩緩點了點頭:“我信你,不過先等我緩緩,太疼了,何況婉柔要結婚了,等這件苦衷一了,我們去念弘遠師那邊,那處所平靜,到時候……我的命交給你!”
蕭胤的手緊緊攥成了拳擱在了膝蓋上:“當初我毒發瘋暴,是安將軍將我背出了火海,用他的命換了我一命,念弘遠師是我的智囊,我曾經救過他的命,他來報恩了,去南疆尋來火蟲,在我毒發的時候鑽入了我皮肉裡啃食壞掉的血肉,我才氣活到下一次毒發。”
“至此宮中隻剩下了病怏怏的大皇子,另有平淡卻守端方的五皇子也就是現在的隆慶帝,中間短命了三個小皇子,然後就是本王了。”
她死死盯著他:“剖腹,找到病灶,切除,縫合……”
“南疆有一種奇毒,無色有趣,香味濃烈,放進食品中更是添了幾分奇特的濃香,一點點滲進我的四肢百骸。”
俄然他的話頓時卡在了那邊說不出來了,隨即瞪大了眼眸不成思議的看向了近在天涯的顧九齡的臉。
蕭胤冷嘲笑道:“厥後查清楚是三皇子母後趙皇後誘騙四皇子拿了帶毒的零食給二皇子食用,嫁禍給淑妃,四皇子的母妃淑妃被當著孩子的麵兒活活打死,四皇子慚愧竟然小小年紀將本身吊死在悔鞠問中。”
“第一次毒發後,如果死不了,今後便會無啟事不定時冇事理的發作,就如……之前對你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