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倒也罷了,溫先生絕對不會讓顧康再和蕭家的人有涓滴的牽涉。
“殿下!”夏新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福清公主嚎啕痛哭。
到底是她心心念念喜好過的男人,福清公主吸了口氣道:“國事那裡有忙得完的,駙馬爺還是重視歇息。”
畢竟現在情勢危急,便是她們這些內宅的婦人都能體味獲得,駙馬爺一向在宮中監國,說是監國明顯就是篡位。
她歎了口道:“該來的還是會來,我去見見駙馬爺,可貴他不忙得空兒能返來一趟,總得見一麵才行。”
福清公主神采一點點慘白了幾分,抬眸看向了顧康笑道:“今晚就送我上路嗎?”
“殿下,主子在內裡等著殿下呢!”
現現在一向將殿下關在公主府的駙馬爺,俄然返來,點名要見公主殿下,清楚就是要殿下的命。
福清心頭一暖,緊緊抓住夏新的手笑道:“不必,我如果走了,你必定被活活打死,我母妃也活不了。”
這裡本來是福清公主和顧康結婚時候住著的喜房,二人結婚時候的喜字兒都冇有從窗欞上撕下來,內裡因為悠長不住人都顯得有些寥寂空曠。
厥後更是出了讓主子悲傷欲絕的事情,便是顧康竟然是前朝慕容皇族的血脈,這幾天大有代替蕭胤成為南齊新皇的架式。
駙馬爺是真的狠,現在上京被駙馬爺殺了的官員不計其數,城門樓上人頭都掛滿了,冇地兒再放了。
福清公主愣了一下,臉上的神采多了幾分怠倦之色。
“多謝公主殿下顧慮,”顧康可貴緊繃的眉眼間多了幾分溫和,端起煮好的茶水送到了福清公主的麵前:“喝吧,這茶已經煮了好久了。”
不過福清公主從小餬口在宮中,還是有些政治靈敏度的,估計顧康正式即位的日子不遠了。
她僅僅是顧康當初藉助她身份上位的跳板罷了,跳板就該有跳板的憬悟。
“那些鋪麵在江南,都是我偷偷買的,駙馬爺不曉得,你到了江南好好餬口,如果得了我母妃的動靜,能將她救出來最好不過,如果不能……”
福清公主點了點頭,提著裙角便朝內裡走去,夏新忙要跟上卻被保護直接擋在了內裡。
民氣都是肉長的,等候的次數實在是太多了,絕望也垂垂放大,偶然候就不想等了。
成小侯爺的兵也進城了,還冇到早晨呢,家家戶戶的門窗都緊閉著,恐怕惹來甚麼禍端。
一旦等他即位,他就再也不是福清公主的駙馬爺,他是南齊的天子,到時候她這個蕭家餘孽也活到頭了。
福清公主衝夏新笑了笑,安撫的握著她的手低聲笑道:“你到時候瞧著情勢不對便想體例逃脫,就躲在花圃裡的那一處地窖裡,小時候你常常和我一起在地窖裡玩兒,你躲在那邊。”
福清公主將夏新臉上的淚擦潔淨笑道:“莫哭,如果被人瞧見,惹出甚麼亂子來就不好了。”
顧康較著愣了一下,冇想到他都那樣對待她了,她竟然還這般體貼他。
“你一個小宮女,他們也顧不上難堪你,你拿著吃的就藏在地窖裡,挺過幾天後順著西牆邊的狗洞爬出去,我的阿誰包裹裡已經幫你籌辦好了金銀金飾,另有一些鋪麵你十足帶上。”
本來是芳華幼年的一小我,此番竟是額前的髮絲都有些斑白了。
夏新頓時急眼了,福清皺眉低聲斥責:“你在內裡等著,如何越來越冇了端方了?”
夏新忍住了淚,卻更是悲從中來,冇想到即便是抽泣都成了豪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