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將果籃放在桌上，歎了口氣說道：“楊警官，我傳聞你為了抓捕那些文物估客，受了傷，真是太辛苦了。我這條老命也是你救的，要不是你及時趕到，我那幅唐伯虎的真跡就落到那些人手裡了。”

楊崢心中一動，不動聲色地問道：“老馬，你說的唐伯虎真跡，是哪一幅？”

“就是那幅《山川人物圖》啊！”老馬說著，臉上暴露一絲肉疼的神采，“我花了整整五百萬才從吳鑒定師手裡買到的，誰曉得竟然是假的！”

楊崢順著老馬的目光看去，那幅畫作不管從構圖、筆法還是意境，都與老馬的藏品如出一轍，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幾近冇法辯白真偽。

楊崢猛地轉過身，眼中閃過一絲欣喜，“老馬，你……”

說話的，恰是阿誰戴著墨鏡的男人。他摘下墨鏡，暴露一雙通俗的眼睛，嘴角掛著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趁著現場一片混亂，楊崢悄悄起家，朝著拍賣台的方向走去。他曉得，這是他獨一的機遇了。

老馬深吸一口氣，“我已經想通了，如果我不站出來，還會有更多像我一樣的受害者！”他眼中閃動著果斷的光芒，“你說吧，你需求我如何做？”

楊崢曉得，僅憑老馬供應的線索遠遠不敷，他還需求老馬的幫忙才氣找到衝破口。“老馬，我曉得這件事讓你很難堪，但我需求你的幫忙！”楊崢語氣果斷，“隻要你我聯手，才氣將這些犯法分子繩之以法！”

“楊警官，我們又見麵了。”

楊崢冇有催促老馬，他曉得這類事情需求時候考慮。他站起家，走到窗邊，望著遠處閃動的霓虹，思路萬千。

“看來我們來對了。”楊崢低聲說道，“現在的題目是，如何才氣禁止這場拍賣？”

“咚咚咚……”

老馬聽完楊崢的打算，眼中閃過一絲驚奇，“這……這能行嗎？”

就在楊崢感到絕望的時候，一個熟諳的聲音俄然在人群外響起：“楊隊，我來晚了！”

“彆急，靜觀其變。”楊崢沉著地說道，他曉得現在還不是打草驚蛇的時候。

老馬沉吟半晌，彷彿接管了楊崢的解釋，他緩緩開口，將采辦《山川人物圖》的顛末娓娓道來……

聽到這個聲音，楊崢心中頓時燃起了一絲但願，他猛地轉頭，隻見林法醫正分開人群，快步朝他走來。

“楊警官，你太看得起我了，”賴文輕笑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我可冇有那麼大的本領，我隻是給了你一些小小的提示，而你，卻一步步地走進了我為你籌辦好的圈套。”

老馬彷彿對楊崢的身份有些思疑，他眯起眼睛，高低打量著楊崢，問道：“楊警官，你如何俄然對這件事這麼感興趣了？你不是在調查文物發賣案嗎？”

老馬歎了口氣，“楊警官，不是我不信賴你，隻是……”他搓了搓手，“這件事如果傳出去，我老馬的臉就丟儘了！我在保藏界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如果讓人曉得我花五百萬買了一幅假畫，今後我還如何在圈子裡混？”

“老馬，你能不能製造點混亂？”楊崢低聲說道。

老馬沉默了，他低著頭，彷彿在衡量利弊。房間裡一片沉寂，隻要窗外偶爾傳來的汽車喇叭聲突破了這份安好。

“周經紀……”

楊崢心中一緊，他曉得本身不能透露身份，因而故作輕鬆地笑了笑，說道：“老馬，你彆曲解，我隻是隨便問問。你也曉得，我對古玩這方麵也挺感興趣的，以是想多體味一些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