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秋風說他戀慕梅道遠，無異於直接說高才生劉念不如停學仔柳青陽，這比直接抽劉念一個耳光還讓他難受。他咬著牙，頭卻低得更恭敬，隻聽陳秋風接著說：“柳青陽是真聰明，他曉得出軌和偷情是媒體的鎮靜劑，他恰好不廓清不解釋，隻是表示他們被人誤導，接著用柳源地產的停業、明德個人的窘境把四大個人拖下水。事到現在，冇人再體貼他和一凡到底是甚麼乾係，隻怕現在要輪到老李老張他們焦頭爛額地開辟佈會了。嗬，‘把持行業’‘推高房價’，哪樣不是老百姓最體貼的？這些罪名當真究查起來，都要夠他們吃官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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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念把嘴唇咬出血來，一動不動地站著，就算陳秋風甩他幾個耳光，他也會老誠懇實地接管。

“你也曉得！”陳秋風哼了一聲，“梅道遠對明德的豪情有多深你想不出來嗎？梅道遠對柳青陽……就憑他那張臉，梅道遠忍心讓他當‘渣男’被千夫所指？他們這一招釜底抽薪，劉念，你輸了，徹完整底。”

陳秋風明顯不籌算理他，慢條斯理地擦著眼鏡，用一種聽學術陳述的專注，重新到尾毫無快進地聽完了整場，才慢悠悠地轉向如坐鍼氈的劉念，彷彿才發明他來了一樣，點了一下頭算是打號召。

“這一手……真是短長。”劉念不得不承認他完整低估了柳青陽和他背後的梅道遠，“四大個人那邊……有冇有跟教員流露一下他們的應對？”

“我也不會讓你輸。”陳秋風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然後扔出一個U盤，“拿去，記著，一凡是整件事的關頭，她能幫你節製柳青陽，進而節製梅道遠，她跟你站在一起，你就不會輸。她如果轉到梅道遠那一邊……那就誰也幫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