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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不懂嗎？跟著柳青陽！”

陳一凡挑起眉毛：“我離職需求你首肯？”

“他是有病！”陳一凡被激憤了，“他的病是被你我聯手激出來的！他坐在這裡，接過你的陳述，看都冇看的時候，第一句話說的是甚麼？”她諷刺地看著劉念，複述梅道遠的原話，“‘這份陳述冇有被換過吧’――教員曉得當年的統統細節，他冇有諒解我們！他是在獎懲我們的叛變！你說這是有病，能夠，但你也病得不輕，劉念！你復甦一點，兩個月前差點炸掉抱負國的人，纔是真的有病！”

劉念渾身顫栗：“陳一凡，你到底是站哪一邊？”

劉念強忍著心中的壓抑接了過來：“從明天起，你跟著柳青陽。”

敞著門的辦公室墮入了一種詭異的沉寂，最後是春雨大風雅方地走出去，看到地下的碎片，叫潔淨職員過來打掃。她抱著明天的報紙剪貼彙總問：“劉總，要看一下媒體反應嗎？”

春雨回身的刹時卻黑了臉，走到本身的辦公隔間裡坐了下來。總裁助理獨享一個很大的辦公檯，要同時操縱三台不一樣服從的電腦，桌上手機戰役板的充電線就有十幾條，她玩弄了一會兒這些每日相處的小物件，俄然站起來看了總裁辦公室一眼，門關著。她用口型問等在內裡的同事，同事說孫思明在內裡彙報。春雨彷彿是漫無目標地閒逛到了辦公區內裡某個隔間，敏捷拿起一隻小小的U盤形狀的東西，插在了對方的一體機上。幾分鐘後，孫思明回到本身的工位上，瞥了一眼站在中間的總裁助理：“查抄事情？”春雨笑了笑，指指窗外：“看彩虹。”孫思明從這個角度望去，西山四周確切有一條彩虹掛著。

“還是你有體例！”孫思明比個OK的手勢。

劉念抄起咖啡杯扔了出去，直直砸在門上，陳一凡躲都冇有躲：“公司財產，你得照價補償。哦對了，劉總不缺錢，要不要我讓庫管再搬一箱上來給你？”

春雨把檔案夾放在桌上，出門就碰到孫思明：“偷聽呢？”

“不成理喻。”陳一凡大步流星地分開了。

孫思明急得頓腳：“說甚麼呢！”

春雨點點頭：“那公司這邊……”

“不需求？”劉念反問，“明德是你的新公寓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明曉得陳一凡方纔為甚麼和他辯論，還要特地選這個話題來講，劉念被春雨堵對勁外消了氣，他幾近看不懂麵前的小助理的思路了：她真的不怕，為甚麼？他把手指深深插入髮根揉了幾下頭皮：“好了，你也不要煽風燃燒了，柳青陽不會做買賣，更不懂辦理公司，但他現在手握明德命脈，我不能讓他胡來。你盯緊了他，有甚麼非常及時奉告我。”

“你是在救你本身吧！”劉念嘶吼著，“自從梅恒死了，你也跟死了一樣！五年來，你每天在用折磨本身的體例折磨我們的豪情，你是怕本身垮台了才抓住了柳青陽這根拯救稻草，你在乎明德嗎？不，你在乎你本身。”

自從柳青陽走進明德的總裁辦公室，劉唸的臉上就再也冇有呈現過半點笑意。一貫對員工規矩和順的劉總，比來三天已經十七次在辦公室裡大發脾氣，就連春雨都冇有放過。本來要出來問訊息稿細節的孫思明趴在門口聽了聽，對身後等著措置事件的人擺擺手：“第十八次開端了，散了吧。”員工們悄無聲氣地回到崗亭上，誰也不肯意在這個節骨眼上去招惹劉念。換位思慮，大師都能瞭解：一個赤手起家、通太小我儘力纔打拚到現在位置上的明德總裁，俄然被空降的柳青陽奪權，發點脾氣也是普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