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歡兩條眉毛幾近擰成疙瘩,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喃喃道:“不可,我要去求廠督大人給我的番役換個名字……”
“如果是我們的家人有難,我們也是會不顧統統地去救援的。”
“本督身為提督寺人、諸君領帥,半途擅自離場,於情可忍,於理不成忍,當以廠中端方措置。”說罷,沈玹拇指按在刀鞘上,接著,刀光在月下劃出一道銀弧。他將刀刃貼在本身小臂上,快速一劃,排泄的鮮血很快滲入了袖子,順著刀刃凝成一道血線,滴落在他腳下的地磚上。
“玄武本就是蛇與龜的連絡呀。”真正的玄武龜是蛇龜纏繞組合的神獸,另有那麼一點隱晦的生-殖崇拜意味,並分歧適畫在手臂上招搖過市,故而蕭長寧將其竄改了一點點,倒更像是一隻威風凜冽的王八了。
本來, 昨夜蕭長寧睡下後,沈玹便調集廠中未受傷的統統部眾議事。東廠的硝煙未散, 氛圍中仍有螢火蟲似的火星飄散, 時不時傳來木料被燒焦的嗶剝聲。
蕭長寧呼吸一窒,不成置通道:“他瘋了?本身弄傷本身何為?”
沈玹麵色凝重,寂然道:“首尾有難,難以分身,本督隻能將統統精銳之眾留給蔣射與方無鏡,而孤身一人前去火線救援長公主。本督本日同大師說這些,不是為本督的擅離職守擺脫,而隻是想讓諸位曉得,諸位有兄弟能夠依托,而她除了我以外一無統統。我既已娶了她,她便是我此生應儘的任務,不管存亡,不離不棄。”
說到此,她眼眶一熱,眼尾微微出現了紅,倒像是誰欺負了她似的。
沈玹隻是深深地看著她。
沈玹低低地笑了聲,眼中的陰霾消逝了些許,望著蕭長寧微微忐忑的模樣,直言道:“殿下,有話要對我說?”
燭火敞亮,沈玹坐在議事堂的皋比太師椅上,凝神掃視著階下血戰一天一夜、怠倦不堪的番子們,很久方道:“身為東廠提督,於公於私,本督都該與諸位同進共退。然,昨日霍騭管束我方主力, 南鎮撫司虞雲青突襲火線綁走吾妻, 本督亦不成坐視不管。”
話還未說完,身後傳來一個沉穩的嗓音:“好端端的,換甚麼名字?”
蕭長寧有點想笑,但看到沈玹緩緩走近的模樣,她又忍不住嚴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