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著眼睛胡亂地摸索了一番,上衣的繫帶反而纏得更緊了。儘力了幾次未果,她乾脆泄氣地攤開雙手,乞助似的望著沈玹:“這衣裳不聽話……本宮解不開。”
蕭長寧腦袋一點一點地打著打盹,聞言驚醒似的,扶著木桶,快速一聲站起來。
沈玹不言,回刀入鞘。
蕭長寧膚白細緻,暴露的肩背在燭光下閃現出上等羊脂暖玉般的光芒。沈玹的手停在她的抹胸上,指腹下是柔嫩起伏的酥胸,似是在掙紮,他喉結動了動,終是將部下移,解開了她鈷藍色的裙裾。
“你……”沈玹憋著一股子炎熱的邪火,被她突如其來的眼淚弄得一愣,伸手碰了碰她的眼淚,不解道,“哭甚麼?”
大浴桶中的水冒著芳香的熱氣,將室內籠上一層如霧般縹緲的白霧,沈玹伸手搖了搖蕭長寧的肩,喚道:“長寧,洗完澡再睡。”
“站住。”沈玹寒著臉喚住林歡,號令道,“過來!”
沈玹拿來潔淨的帕子給她擦拭臉頰,出乎料想的冇有涓滴不耐,反而甘之如飴。回想起他過往二十餘年,練習部下的番子都未曾這般細心,心尖獨一的一絲和順都給了這小祖宗。
沈玹忍得發疼,見蕭長寧掛著眼淚不幸兮兮的模樣,又不忍再欺負她,隻好擰眉安撫道:“放心,沈七的寶貝早隨他的遺骨一起入土為安了。”
蕭長寧悶哼一聲,委曲道:“沈玹,疼……”
沈玹望著她沾著花瓣濕淋淋、赤條條的烏黑身姿,頓時呼吸一窒,忙抓起大氅將她裹住,深吸一口氣惡狠狠道:“你是要磨死我?”
林歡皺眉,嘀咕道:“我纔不是女人!”
沈玹眼中的炙熱稍稍消逝些許,在蕭長寧纖長的眼睫上蜻蜓點水般一吻,這才坐直身子,沉聲道:“送出去。”
蕭長寧的眼中也彷彿氤氳了霧氣,眼尾因醉酒而染著桃色,出現水光。
獲得了迴應, 夢中的蕭長寧這才鬆開眉頭, 下認識抱住沈玹的手臂, 再次墮入苦澀的夢境。沈玹的視野落在她微微伸開的唇瓣上,那是一種很誘人的紅,如同一瓣花,誘人采擷,靠近一聞,還能聞到淡淡的酒香。
“真的?”
早生貴子?寺人可不能生孩子,除非……
誰料一回身,便見蕭長寧坐在浴桶裡胡亂扯著身上僅剩的抹胸和小衣,水流起伏,幼白的肌膚在花瓣下模糊可現……
蕭長寧渾沌的大腦轉不過彎來,隻茫然地看著他,揉著眼道:“好睏。”
沈玹神情平平,彷彿並不在乎本身的身份是否泄漏,隻問道,“你們都曉得了?”
沈玹抬眼,眸子在暗淡的燭影下尤顯幽深,彷彿透出些許不悅來,淡淡道:“出去。”
“嗯。”
南閣的夏綠和冬穗聽到了動靜,忙披衣提燈出門,適值見沈玹身高腿長, 揹著喝醉的蕭長寧款步走進天井來。
“悔怨?”蕭長寧抬起昏黃的眼,怔怔地望著沈玹半晌,忽而眼睛一紅,滾下淚來。
沈玹擰眉,伸手搖了搖蕭長寧的腦袋,不醒,俯身撬開她的唇吸吮,她也隻是砸吧兩下嘴,夢話道:“彆鬨,乖。”
沈玹額角一跳,隻覺小腹處的邪火如遇油普通騰得燒起,眼睛緊緊地盯著蕭長寧水波下模糊可見的胸部隆起,咬牙吞嚥一番,低低道:“長寧,你到底知不曉得本身在做甚麼?過了徹夜,你不要悔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