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退退退下!_4.第4章 算賬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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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至公公睚眥必報的性子公然名不虛傳,都疇昔六年了,他竟然一字不落地記得這般清楚!

他麵無神采,抬臂揮滅了燭台,四周墮入一片暗中,唯有融融月光斜穿入戶,格外冷僻。

蕭長寧隻好強忍著膩,又喝了幾口,捧著碗蹙眉道:“真喝不下了。”

蕭長寧不想被‘娘娘腔’觸碰,躲他,沈玹乾脆一把攥住她纖瘦的手腕,將她半強迫地按在榻上,隨即大步走開,拉開房門道:“來人。”

蕭長寧有種苦衷被戳穿的惶然,隻好朝沈玹舉杯表示。

因為太嚴峻,她那不爭氣的舌頭乃至打告終,腹中也升起一股灼燒般的絞痛。

沈玹聰明狠厲,自小在刀光血雨裡長大,一起神擋殺神、佛擋弑佛地坐到這東廠提督之位,又怎會看不透梁太後的小算盤?

沈玹目光一沉,氣結。方纔出現的那一點憐憫心,刹時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東廠不殺無用之人,長公主大可放心。”

話音剛落,屋內的氛圍快速變了。

而現在,長大了的蕭長寧娉婷嫋嫋,卻抱著必死的決計嫁過來,提早為本身籌辦好了喪服。

新婚第一夜就這麼戰戰兢兢地疇昔了,蕭長寧不曉得本身何時睡著的,隻曉得第二日淩晨醒來,本身身上多了一床柔嫩潔淨的繡被,而床上,沈玹——她的寺人丈夫,已然不見了身影。

這小公主看似輕荏弱弱的,性子倒傲得很。

的確不曉得是該光榮,還是該活力。

蕭長寧冇有接酒,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倔強,“歸正不會白頭偕老,喝了也冇用。”

上等的好酒很香,也很烈,如刀般刮過喉嚨,在腹中燒起一團烈火。

鴛鴦繡被的床上傳來一聲降落的嗓音,蕭長寧快速於黑暗中睜大眼,幾近覺得本身幻聽了。

公然,沈玹將帕子精確無誤地丟進銅盆中,起家逼近蕭長寧:“說我是欺下媚上的娘娘腔,嗯?”

有那麼一瞬,那乃至想就這麼死去算了,管他毒酒還是刀刃!不必杯弓蛇影,不必夾縫求生,乾清乾淨地來,乾清乾淨地去。

沈玹冷冷一瞥,方無鏡馬上噤聲,垂首待命。

而那邊,沈玹勾起嘴角,傲視她:“徹夜就讓公主瞧瞧,臣到底……娘不娘!”

幾乎忘了,這小公主畢竟狷介得很,最討厭宦官了,又如何會與‘宦官’同塌而眠?

蕭長寧已摘了鳳冠,洗了脂粉,兩鬢髮絲微濕,也不知是洗臉水還是盜汗浸濕的。

沈玹自顧自寬衣,“上榻,睡覺。”語氣還是冰冷,卻不似之前那般針鋒相對了。

蕭長寧望了眼屋內獨一的床榻,站著冇動。

方無鏡妖嬈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忍著笑意道:“大人,這就悄悄的完事啦?”

“新婚之夜如此不費心的,長公主怕是頭一人。”沈玹嘴上嫌棄,卻並無歹意。

“沈、沈玹,你要做甚麼?”蕭長寧牙關顫抖,額前的流蘇跟著身子一同抖得短長。

望著步步逼近的俊美女人,蕭長寧淚眼汪汪,哆顫抖嗦道:“彆過來,本宮號令你……退退退退下!”

沈玹將她的小行動儘收眼底,半晌,才拾起蕭長寧先前丟下的濕帕子,慢條斯理地擦了擦苗條的指節,說:“我記得,長公主向來不喜好宦官?”

入門時的‘點天燈’實在嚇人,她彷彿能聞到沈玹身上那並不存在的人肉焦味……如許暴虐的人,她如何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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