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姨孃的跨院也是,大抵那些官兵出去後感覺不是甚麼首要人物住的處所,不會有甚麼值錢東西,也隻是亂翻一氣,又帶走了幾件金飾。
到處打掃的非常潔淨,石縫裡的雜草也拔淨了,廊下和雕欄的灰塵也擦的乾清乾淨,從公主府帶來的綢被錦褥、重繡的帳幔迎枕,另有擺件和器物全放歸置好,坐榻上鋪上了極新的錦墊,一派都麗溫馨的模樣。
隻是到處都翻的很亂,花架杌子等物都打翻在地,帳幔也被扯了下來,看起來一片狼籍,實在破壞的並不嚴峻,想是為了掩人耳目吧。
夏季放在床底下,既和緩溫馨,又不象暖炕過分炎熱,睡著非常舒暢,傳聞是隋煬帝一名來自南邊的寵妃發明的。長生洗了熱水澡,絞乾了頭髮,用過晚餐,舒舒暢服地躺在暖和柔嫩的被窩中,非常佩服前人的聰明。
許是太累了吧,她的眼皮直打鬥,心想潔白這廝今晚能夠返來就晚了,不消等他了。
長生固然不想瞥見明清,卻明白這一次非見不成,因為前幾天墨兒送信返來,說他比來與謝承忠見麵有些頻繁,傳聞有一次好象還吵了起來。
桌上另有一隻粉瓷梅瓶插了幾枝暗香的紅梅,炭盆熏的暖暖的,金獸裡燃著紀王妃給的安胎埋頭熏香,非常的溫馨合人。
其他處所大抵看了一遍,到處都一樣,除了必須抄走的金銀擺件古玩書畫等值錢物件,全部謝府並冇有被胡亂打砸哄搶,大件傢俱也冇有象彆家那樣被抄走,東西又多數還返來了,想規複原樣並不難。
如果不是到處門窗緊逼平靜無人,廊下的紅燈籠也因為好幾年冇有改換髮舊臟汙,另有一些窗紙破了被風吹得嘩嘩作響,的確都和之前一模一樣,彷彿抄家隻是一場惡夢。
一覺醒來天氣已漸亮,一旁的潔白甜睡正酣,屋裡另有淡淡的酒氣,潔白的身上卻冇有,想是返來沐浴換衣了。
她不讓人跟著,本身先進了存放姐姐舊物的屋子,內裡統統如舊,隻是積了灰塵,拉開到頂的衣櫃,統統的衣物都好好地原樣掛著,上麵一層擺著她曾經穿過的各色繡鞋和麂皮冬靴,每一雙都精彩非常。
姝兒的玩具箱也被打翻在地,玩具混亂地倒在地上,蒙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她把馬車揀起來放到桌子上,又拾起小兔子拍去灰塵放進車廂裡,內心感慨萬千。
她悄悄地翻了個身,麵對著容顏俊美的潔白,回想著兩人瞭解的點點滴滴,忍不住輕笑出聲,卻驚醒了本就睡夠了的潔白。
最無缺無缺的就是老伯爺住的正院福禧堂和大老爺住的心怡院,內裡統統無缺如舊,應當是當時也和宗祠一樣直接鎖了門封了,他和長使兩個出來看過,內裡統統無缺如初,連一張紙都冇少。
錦姝院的正房許是因為安插過分富麗吧,被翻的很混亂,桌椅和擺件打翻在地的,帳幔勾簾也被扯掉了,被褥翻的不成模樣,抽屜箱櫃全數翻開,就連床頭的暗屜都被翻開了,金銀器物等一些值錢的東西都被拿光了,幸虧大部分都返還了,除了一些擺件,其他的她留在了公主府儲存著,等將來再交給姝兒。
她住的西跨院翻的也很亂,帳幔被褥扯了一地上,抽屜和櫃門翻開,衣物被翻的混亂不堪掉了一地,攢下的私房和金飾被抄走了,桌子上還放著她的針線笸籮和幾本書,內裡放著做了一半的繡活,隻是蒙了一層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