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役宮女_第4章、同病相憐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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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倆正鬨得不成開交,掌櫃出來打圓場:“兩位,現在夜已深了,不如先住下,有甚麼話明天再說好不好?親爹親閨女的,有甚麼話不好說?”

本來這個心性頗烈的女子是尚膳司的一名粗使宮女,原名龔雁春,本年二十一歲,入宮七年,河北涿州人氏,兩人在宮裡竟然從未見過麵。

年青女子明顯氣極,大聲執問:“爹!我之前給你的銀子呢?另有我進宮前的二十兩賣身銀呢?這些年我省吃儉用全補助了家裡,臨了連接我的盤費也冇了!”

長生並不想管閒事,可他們吵得實在太短長,並且言語中好象也是退役宮女,就來了興趣,也不點燈披上衣服翻開窗戶往下看。

一年四時的寢具帳幔有一個公用的存放房間,必須包管不生蟲不發黴不汙損,及時去舊添新,按類疊放的整整齊齊以備隨時取用。

雁春死活都分歧意,她爹整整一天都冇能拉她回籍,果斷分歧意她和段工匠的婚事。因為他已經收了人家的聘禮,並華侈掉大半,就藉著初嫁從父的由頭,死活要逼她嫁給阿誰老男人。

想起朱媒婆令人作嘔的模樣和高守仁陰沉的神采,直覺他們不是善罷甘休之人。如果家裡及時來接,怎會能惹上這個費事?

兩人吵了一天也冇有成果,又確切太晚了,就同意了掌櫃的安排。長生眼看著他們分頭住下,穿戴整齊喚來伴計交代一番。

她邊說邊哭,如果父親分歧意,她就不能和段工匠名媒正娶,私奔的話,他不但會丟了報酬優厚的差事,她也不會被他的家屬承認。

龔雁春滿臉歡樂,她已經曉得如何做了,當下謝過長生,報過段工匠的姓名和住址,約長生今後若回都城,一安要找她。怕被她爹發覺是長生的主張,兩人早晨就此彆過,約好明早各走各的,今後有機遇自會相見。

平常這個時候在宮裡,夜宴正酣、歌舞正歡,也是她最忙也最嚴峻的時候,因為快到了主子寢息時,她這個司寢必須帶著兩個小宮女安設好統統寢息事件。

過了一會,阿誰女子悄悄叩門,長生笑著迎上去拉她出去,兩人先自我先容一番。

高守仁實在不是她的夫君,她既然無缺無缺地出宮,就毫不會在畢生大事上委曲本身,並且她必須回籍落戶脫了奴籍才行。

正籌辦入眠,樓下卻傳來一個年青女子的抽泣聲和一個男人的喧華聲。

“接到我捎複書說要出宮後冇幾天,他就把我賣給人家了!”

這件事看著簡樸,實則有大學問,挑選花色刺繡和熏香必須合適季候氣候竄改,必須與時令和節日應景,必須摸清兩位主子的愛好和表情,能夠妥貼到讓主子熟視無睹,卻不成在主子將要寢息時有半點不當粉碎好表情,弄不好但是極刑。

她是十四歲進的宮,覺得如何也要比及二十四歲才氣出宮與他相聚,卻和長生一樣不測好運提早出宮了。就籌算等爹爹來接時,由小工匠帶了聘禮和婚書和她一起回籍,落了戶籍再拜祭一下孃親,正式訂婚後以未婚伉儷的身份返回都城結婚。

這裡的女子多數及笄而嫁,走在街上,象她這般春秋,哪個不是挽著婦人的髮髻,乃至牽著後代?幸虧這是都城,人們見多不怪,回籍後會是甚麼景象?

然後是中老年男人的喝斥聲:“你是我龔老根的女兒,婚姻大事,哪能不聽父母安排?我已經在故鄉給你聘了人,聘禮都收了,此次來的盤費就是用聘禮,我哪有銀子來接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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