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我們飆車撞的人,憑甚麼要我們賣力?”艾蕊薩反問道,她指著昏倒在地的賽萊斯特,“飆車撞人的那位三大爺還像死狗似的在那邊躺著呢,他飆車的時候整條街的人都瞥見了,你找我們乾甚麼?你看清楚了,我是維克多公爵的未婚妻,就算不如那位三大爺崇高,也不成能給他當替罪羊。”
世人轟笑起來,墨菲斯托垂下纖長捲翹的羽睫,嬌媚的小臉羞得通紅,像是熟透了的粉紅桃子。壯漢粗糙的大手鬆開了他刀削般的下巴,悄悄摩挲墨菲斯托的臉頰,墨菲斯托風俗性地用腦袋用腦袋蹭了蹭他的手,壯漢刻毒嗜血的狹長眼睛裡現在充滿了沉醉迷離。
“你既然割捨不下他,為甚麼還要來?”墨菲斯托問道。
卡修斯神采一僵,“艾蕊薩,你到角鬥場來了,快上來,上麵傷害。”
“殿下,你怕死嗎?”墨菲斯托拉著艾蕊薩的手問道,“你聽到嘎嘣嘎嘣的聲音了麼,那邊是停屍房,內裡養了幾隻白白胖胖的食屍鬼,這會正在吃雜役送來的午餐呢。”
“我們是莫臥兒國立邪術學院的門生,我們是來與皇家學院參議的,你們撞傷了我們的弓手和幫助,你們得賠醫藥費,不然我們去法律司告你們,讓你們都去蹲大牢!”
“你…你這畜牲,你說得是人話嗎?你如果我家的庶子,我早就割了你的舌頭。”男學活力得渾身顫栗,剛要脫手,隻見白衣詭姬伸長舌頭來舔他的臉,“啊…鬼!鬼!”
“艾蕊薩…艾蕊薩,你幫幫我。”墨菲斯托捂著紅腫如饅頭的左臉,楚楚不幸地轉頭看向艾蕊薩。
“你…那是皇族血脈,如何與你這魔教餘孽相提並論?”男門生強詞奪理道。
鬥獸場——
“大俠饒命啊!我父皇很有錢的,我給你十萬金幣,隻要你彆打斷我的腿!”賽萊斯特顫抖著哀嚎道,“大俠,這…這都是曲解,飆車的事,都是那兩個賤人教唆我的,你去找他們啊!”
“疇前怕過,厥後不怕了。”艾蕊薩冷冷地答道,“如果我死在鬥獸場上,記得奉告卡修斯,我是為你墨菲斯托而死的,不必為我難過落淚,但願他來日能娶個賢能虔誠的老婆安度餘生。”
“哦,我算是看明白了,你母親大哥色衰鬆鬆垮垮的不得寵,家裡跟你搶遺產庶子庶女一大幫,但好歹你母親還冇被休妻呢,你也該顧著點你父親大人的臉麵,彆像喪家之犬似的隨地大小咬啊。”
“哼,瞧你那點出息,你就不想讓卡修斯做拜占庭的天子或是攝政王嗎?”墨菲斯托說道。
賽萊斯特漸漸轉醒來,見到屋子裡站滿了彪形壯漢,嚇得魂不附體,麵上還是端著儲君的架子說道,“猖獗,你們這些刁民闖到本王的屋裡做甚?”
“你在這亂來鬼呢,你家主子叫你飆車你就飆車,叫你去死你也去死嗎?還十萬個金幣,你打發要飯的呢,老子買女人都不止這個價!”壯漢對著賽萊斯特心口窩連踹七八腳,賽萊斯特的臉扭曲成痛苦麵具,生生嘔出一口血。
墨菲斯托站在吵嘴詭姬中間恥笑著說道,“萬一哪天惹毛了你父親,母子一起攆出去睡大街,一個皺皮耷拉的老婆子,扔到仆從市場裡十個銅幣都得還價還價。”
那位貴族蜜斯臉漲得通紅,下認識與卡修斯拉開間隔,墨菲斯托指著那位貴族蜜斯不依不饒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