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皓不會阿拉伯語,練習隻聽過一遍的名字,態度當真得近乎虔誠。他的視野始終集合在宋琳臉上,瞳眸如少年般清澈。
“‘Salwā’(塞拉瓦),”男人的發音並不標準,帶著幾分摸索和遊移,“‘Salwā’,‘Salwā’……”
昏黃的光影間,宋琳隻能看到那雙清澈的灰眼睛,始終如星鬥般閃爍。
槍彈冇有上膛,扳機牽引空空的壓簧,幾次碰撞擊針,一聲聲悶響在房間裡迴盪。
“我情願幫你,讓這些外僑分開朝鮮。”
一片狼籍的房間裡,暗淡燈光的覆蓋下,兩人掙紮扭結,不知倦怠地抵死纏綿。
一雙長腿盤上他的腰際,宋琳臉上閃現出半是愉悅,半是痛苦的神采,冇法自已地昂首索吻。情感被聽任失控,身材回想起最後的巴望,牙齒在男人仰直的脖子上咬下四個血紅的牙印。
“我不怕死,也早已對痛苦麻痹。”他回過甚來,字字鏗鏘地說,“在美軍基地被關押整整一年,即便他們用撬棍撬我的嘴,我都冇說過一個字。”
“這不是‘臟’,而是‘權力’。當權者的意誌,通過壓迫、踩踏彆人獲得表現,很普通。”宋琳低頭按滅菸蒂。
李正皓心頭掠過一絲顧恤,慨歎道:“聽柴田高磨說的時候,我還不太敢信賴,冇想到是真的。”
由淺至深,再由深至淺,他嘗試閉上眼睛,用觸覺體味感官的悸動。
半支菸燃儘,他將菸灰點落,簡樸說出六個字,僅僅是在陳述究竟,既冇有表悲觀點,也冇有作出解釋。
身材覆蓋著身材,正如皮膚緊貼著皮膚,男人孔殷地親吻那微翹的嘴角,含允珠貝般的耳垂,仿照宋琳曾經的行動,卻嚴峻得直顫抖抖。
他又試了試,與之前比擬,進步很較著。
每次撞擊,他們都更加靠近,從感知到認識,十足融為一體,再也冇體例分離。
血液在刹時沸騰,拚儘儘力撕扯,兩具身材相互摩擦、膠葛、砥礪,如天雷地火般一觸即燃。宋琳攀住男人肩頭,唇舌埋入對方的頸項和耳際,近乎貪婪地大力吸允,就像一條剛從冬眠中復甦過來的蛇,猖獗汲取著炙熱的能量。
刺激突如其來,李正皓頓時睜大雙眼,本能想要回縮身材,卻發明早已無路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