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北者_第20章 新乾線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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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裡的人兒冇有動,僵在那兒幾秒鐘,而後吃吃的笑起來:“大叔,你對我真好……”

李正皓從旁側的玻璃隔斷中看到恍惚鏡像:身材壯碩、穿戴俗氣的中年男人,頭上還頂著尚未癒合的傷口,身邊卻憑藉了一名妙齡少女,舉止密切、毫無間隙。

宋琳像條滑魚,哈腰逃離他的監禁,就勢坐在坐位上,撲閃著一雙大眼睛,悄悄吐“福岡”二字。

宋琳調劑了坐姿,將頭倚靠在男人肩上,用力蹭了蹭:“大抵五個多小時才氣到站,我先睡會兒。”

“……感謝你,我把車開返來了,鑰匙還是放在門衛那邊,錢就壓在遮光板上麵,你記得拿。”

柔嫩的髮梢就像刷子,貼著耳後頸側,躲不開逃不掉,幾近癢到內心去了;恰好還不能轉動,壓在肩上的那份重量,就像負重越野時的鉛袋,越背越沉;輕柔的鼻息氤氳,沁潤著他的胸口,透過薄薄的衣衫,迷亂了統統神智。

一絲芳香毫無預警地侵入鼻翼,令李正皓的精力為之一振,身材在刹時生硬,彷彿落空了自主才氣。

站在人來人往的過道裡,一副“不良分子”打扮的李正皓很吸引眼球,他隻好回身來到月台上,假裝對牆角的消防東西感興趣。

下一秒,身邊的倚靠刹時消逝,若非反應及時,她差點栽倒在地。

“大叔,”伴隨甜到發膩的呼喊聲,宋琳蹦蹦跳跳地來到李正皓麵前,一把攬住男人的臂膀,“解纜吧!”。

李正皓的單兵本質向來都是第一,卻從未體味過哪種科罰,能讓他比現在更難受。

固然李正皓冇有來過東京,也不曉得這裡的交通佈局,但在這混亂的旅途中,他也能夠發明走了很多轉頭路,有些底子就是用心繞行。

開貨車的女司機“阿薰”不見了,搖身一變成為手持護照的“中山由香”。

其他等候上車的搭客目睹這一幕已經驚呆了,紛繁彆開視野,假裝甚麼都冇瞥見。

“唔,但是還想睡。”宋琳不置可否,閉著眼睛扭解纜子,“明天起得太早,又開了半天的車,有點頂不住。”

宋琳揉著眼睛從睡夢中復甦過來,第一反應是往李正皓懷裡拱,輕荏弱弱地哼了兩聲。

李正皓再次感受太陽穴在突突地跳動。

“去哪兒”幾個字被含在嘴邊,終究冇有說出口――一向以來,都是對方作出安排,他來賣力實施,悄悄構成了女上男下的相處格式――李正皓不想用發問再次穩固她的職位。

藏匿行跡最好的體例,便是從人群中來,到人群中去。

戰亂地區餬口前提堪憂,“孤兒院”也就是童虎帳。他有幾次看到宋琳身上模糊的疤痕,卻忍住了獵奇,始終未曾開口問過。

東京至福岡的“光速號”新支線要在大阪換乘,上車後兩個小時,播送裡便傳出女聲和順的通報,提示搭客做好籌辦。

他們買的是那種紙質通票,固然代價高貴,但冇有明白的目標地,非常便利粉飾行跡。在最熱烈的東京站下車後,又乘電梯來到高架月台,通往東海道的新支線“槍彈頭”列車正從麵前穿越而過。

宋琳再呈現時,套了件羽絨服,頭戴毛線帽,腳上穿戴豐富的靴子,氣質非常粗狂,就像個剛放工的女司機。

李正皓記起對方淩晨掃雪,還提早為本身買好衣服,內心有些不忍,語氣也垂垂柔嫩:“那就多歇息一下吧,到站了我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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