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世家後輩也開口道:“顧大人,就算鎮國將軍之子有錯,那也應按律法法度由大理寺審判,顧浩然無權私行抓人。”
顧承氣得瞪大了眼睛,上前一步,手指著那世家後輩,嗬叱道:“盈有虧?那他把百姓的糧食低價收買,高價賣出,讓百姓餓肚子,這也是普通的闤闠盈虧?你們這些世家後輩,從小嬌生慣養,不知官方痛苦,還在這裡為虎作倀。你們家的繁華,莫非不是靠著百姓的辛苦奮作積累起來的?現在卻這般恩將仇報。”
顧秉承續說道:“你們世家門閥,常日裡享用著特權,卻不知戴德,還企圖粉碎新政。新政乃是皇上為了大晉繁華而推行的,你們卻各式抵抗。你們覺得本身是甚麼東西?一群自擅自利的傢夥。你們就隻想著本身家屬的好處,可曾想過大晉的萬千百姓?”
顧承哼了一聲:“聽家中長輩所言?你們就冇有本身的腦筋嗎?不會本身去辯白是非對錯?你們身為世家後輩,更應以身作則,為家屬增光添彩,而不是在這裡胡作非為,給家屬爭光。”
他的臉漲得通紅,脖頸處青筋暴起,眼睛裡彷彿要噴出火來,雙手緊緊握拳,身子因氣憤而狠惡顫抖,呼吸也變得短促而沉重。
天子無法地歎了口氣,他深知顧承的脾氣,一旦建議火來,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式。
太子的話讓世家後輩們完整認清了情勢,他們曉得此次肇事已冇法得逞,心中不由有些悔怨。
世家後輩們被顧承這一通怒懟,頓時有些心虛,但仍強裝平靜。
顧浩然微微點頭:“是啊,我從未想過父親會如此直接地站出來為我說話。我原覺得他會怪我行事魯莽,惹了這麼多世家後輩。”
未等通傳,便闖進了天子的書房。彼時天子正專注於批閱奏章,被顧承這突如其來的突入驚到手中筆鋒一頓。
他回身對太子說:“太子殿下,本日多虧有您。若不是您在此主持公道,我這火爆脾氣還不曉得會做出甚麼事來。”
一名世家後輩站了起來,傲慢地說:“顧大人,我們隻是為鎮國將軍之子討個公道。您兒子顧浩然無端查封將軍之子的米行,還將他抓捕入獄,這莫非就是朝廷的公道嗎?”
顧承全然不顧及君臣之禮,滿臉怒容,大聲吼道:“陛下,您可得給我個說法!我兒浩然在東宮營私行事,卻被那些世家後輩歹意圍攻,這另有冇有國法了?”
而顧承在把世家後輩們懟得啞口無言後,氣也消了大半。
顧承雙手叉腰,大聲回道:“你懂甚麼?鎮國將軍之子的罪過嚴峻影響朝綱穩定,若不及時節製,結果不堪假想。我兒浩然行事判定,是為了大晉的安危著想。倒是你們,在這裡聚眾肇事,滋擾東宮,你們眼裡另有冇有朝廷,有冇有皇上?你們覺得這東宮門前是你們撒潑的處所嗎?”
言罷,眼神果斷地看向天子,似在表白本身的決計。
太子安慰道:“表叔莫要氣壞了身子,有侄兒在,定不會讓顧大人受委曲。”
顧承在府入耳聞兒子在東宮被一群世家後輩圍攻,心急如焚,孔殷火燎地直奔皇宮。
太子聲音沉穩有力,目光嚴肅地掃視著世人。
他看了一眼中間正悠然喝茶的太子,說道:“太子,你也曉得此事的來龍去脈,你看該如何措置?”
這場東宮門口的風波,終究在顧承的怒懟、太子的力挺下垂垂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