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浩然安閒不迫地答道：“先生隻看到了世家商店的開張，卻未曾看到他們昔日是如何通過分歧法手腕壓榨百姓，謀取暴利。現在朝廷不過是收回本應屬於國度和百姓的財產，那些因違法而開張的商店，是他們咎由自取。至於伴計流浪失所，朝廷自會安排妥當的安設之策，不會讓他們墮入絕境。”

待世人拜彆，太子與顧浩然相視一笑。太子笑著對顧浩然說：“浩然，本日這場激辯，你表示得極其超卓。麵對這群老臣大儒，你毫不畏縮，據理力圖，讓本宮深感欣喜。”

老宰相在世人的簇擁下，緩徐行入正殿。他雖已年老，但身姿還是矗立，法度沉穩，舉手投足間儘顯昔日宰輔的風采。身後的大儒們個個神情嚴厲，目光中帶著一絲核閱與自傲，彷彿他們此來，定能以滾滾雄辯論服太子與顧浩然竄改主張。

世家後輩們苦苦要求，老宰相終是被他們說動，決定出麵，帶著一群素有聲望的大儒前去東宮，試圖勸說太子與顧浩然和緩稅改之事。

“顧浩然，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官員，竟敢如此頂撞諸位前輩，你可知禮義廉恥？”

顧浩然目光果斷地直視著那位大儒，言辭鋒利，毫不逞強。

他向太子拱手施禮後，朗聲道：“太子殿下，正所謂‘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這人間之事，本就難以做到絕對的公道。世家雖有錯誤，但也不成一網打儘。顧大人在履行稅改時，手腕過於倔強，不包涵麵，這有違中庸之道，恐會失了民氣啊。”

顧浩然冷哼一聲：“這位先生，朝堂之事，當以國度好處為重，而非逢迎諸位大臣的誌願。若大臣們皆因私利而反對新政，那如許的大臣不要也罷。”

太子微微皺眉，神采安靜地迴應道：“老宰相，本宮與顧大人推行商店稅改，絕非一時打動。世家門閥耐久把控貿易，偷稅漏稅，導致國庫空虛，百姓深受其害。現在朝廷此舉，乃是為了整飭朝綱，充盈國庫，讓大晉的貿易重回正軌，造福天下百姓。些許動亂不過是臨時的，若因害怕麵前的困難而畏縮，大晉的將來堪憂。”

顧浩然聽了，心中微微嘲笑，他抱拳回禮道：“先生此言差矣。在律法麵前，豈有中庸之道可言？若皆因情麵油滑而對違法之事視而不見，那律法豈不成了一紙空文？浩然所為，不過是依法辦事，保護朝廷律法的莊嚴，何來失民氣之說？”

太子見場麵愈發混亂，大聲喝道：“都開口！本宮與顧大人推行新政，乃是適應天命，符合民氣。諸位如有扶植性的定見，本宮自會考慮采取。如果一味地為世家討情，試圖停滯新政，本宮毫不姑息。”

另一名大儒見狀，也挺身而出：“顧大人，您雖秉承律法，但也需考慮實際環境。這稅改的標準是否過於嚴苛？很多世家商店是以開張，浩繁伴計流浪失所，這莫非也是您想要看到的成果嗎？”

待世人皆坐定，老宰相輕咳一聲，緩緩開口道：“太子殿下，本日老臣冒昧前來，實是為了這商店稅改之事。殿下與顧大人推行新政，其心可嘉，然老臣剋日聽聞，這稅改之舉令諸多世家商店墮入窘境，販子之間亦頗多牢騷。老臣覺得，治國之道，當以均衡各方好處為要，如此大刀闊斧地推行新政，恐會激發朝局動亂，民氣不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