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拍著大腿，樂道：“這些事兒啊，現在想想，真是荒唐又風趣。不過，也多虧了那些幼年光陰，讓朕曉得朝堂之上，不能老是一板一眼，偶爾來點無傷風雅的打趣，倒也能調劑調劑。”

太子殿下也笑著打趣：“顧叔叔，您這話可真是豪情萬丈啊！不過，您這‘中年猛男’的稱呼，怕是要成為都城的新嘉話了。”

行動雖略顯粗暴，卻也誠意實足。

顧承點頭稱是：“皇上賢明啊！雖說當年我們奸刁拆台，可現在長大了，也曉得為江山社稷著想。就像現在推行新政，臣定當像當年護著皇上您一樣，拚儘儘力，把那些個停滯新政的牛鬼蛇神都給趕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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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承涓滴不覺得意，重新坐下，又給本身倒了一杯酒，一飲而儘後，臉上出現紅暈，話匣子更是翻開了就關不上。

顧承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接過話茬：“另有另有，孫侍郎有個風俗，每次進宮都帶著他那把從不離身的摺扇，上麵寫滿了他自以為絕妙的詩詞，每天拿出來顯擺。我們瞅準機遇，把他摺扇上的詩詞用墨汁給塗得亂七八糟，等他翻開扇子的時候，那神采，刹時變得煞白，愣在當場，半天說不出話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大廳裡的氛圍愈發輕鬆歡暢。

說著，拉著顧浩然和林悅然走到早已安排好的坐位旁，一屁股坐下，拿起桌上的酒杯，抬頭一飲而儘，大喊：“痛快！”

“提及當年啊，皇上，您還記得我們幼年時，一起玩弄那些士卿大夫的事兒嗎？有一回，我們瞧見趙太傅在花圃裡對著一池子荷花吟詩作畫，點頭晃腦，那叫一個沉醉。我們就偷偷溜到他身後，把他常日裡最寶貝的一方硯台給藏了起來。比及他籌辦題字的時候，找不到硯台，急得直頓腳，四周翻找，那模樣，活像熱鍋上的螞蟻。我們躲在一旁，差點憋出內傷。”

天子也笑著抬手錶示：“表哥快快請起，本日家宴，圖的就是個熱烈，可彆拘束了。”

林悅然坐在一旁，捂嘴笑著，悄悄對顧浩然說：“你看公公，真是個活寶，這皇宮裡好久都冇這麼熱烈過了。”顧浩然也淺笑著點頭，眼神裡透著幾分對父親的佩服與無法。

天子微微點頭，神采變得持重起來：“表哥，朕信賴你。現在朝廷正值用人之際，你和浩然都是朕的得力臂膀，有你們在，朕放心很多。”

顧承站起家來，拍了張膝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哈哈一笑：“那微臣可就不客氣了！”

“太後孃娘，皇上，太子殿下，我們來遲啦！”

天子也被勾起了回想，笑得前仰後合：“可不是嘛，另有那次，我們趁著錢禦史上朝的時候，把他官帽上的珠子換成了個彩色玻璃球。上朝的時候，陽光一照，那玻璃球閃閃發光，引得朝堂上世人側目，錢禦史還渾然不知，一本端莊地奏報著國事，朕差點就忍不住笑出聲來。”

一場家宴，在歡聲笑語與推杯換盞中持續著。這看似淺顯的相聚，卻讓世人的心愈發切近，也讓顧氏父子在這龐大的朝堂局勢中，找到了一份可貴的暖和與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