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恩心中湧出一絲苦澀,半響,他長嘯一聲,折腰上馬,以斧撐地,單膝而跪:“弟兄們,是我的莽撞害了你們,把你們置身於險地,弟兄們,我塞恩愧對你們!”
蓋倫覆蓋在一身銀色金鑲邊的甲冑中,他站在山頂上,冷靜地揚起隕石巨劍,身後兩千五百張彎弓齊振,一樣數量的羽箭帶起尖嘯,短短的半晌後,彆的兩千五百枚羽箭被仰天射出,一場毫不斷息的箭雨落下,把諾克薩斯馬隊完整覆蓋了。
“將軍,抖擻點!”隨風傳來的聲音彷彿金鐵的低鳴。
德萊厄斯策頓時前,和塞恩對視一眼:“將軍,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為今之計隻要捨命一戰,彆無他法!”
生亦何歡,死亦何懼,千年萬年,白駒過隙。
塞恩一愣,眺眼望去,公然,崎嶇的穀道被人從身後堵死,滾落的山石如斷壁殘垣般層層疊起,構成一道的固若金湯的牆壁。
禦六合之氣,縱橫於長空,馭雷吒電,吼怒風雲,今夕何夕,夢中杜康。
塞恩緊緊拽住馬鞍上所掛的虎牙,他的手,已經熾熱如火。一雙猩紅的眸子,彷彿燒透的炭,誰都能明白,這個男人身材裡現在流著甚麼樣的血。
一時候,鬼哭狼嚎,哀鴻遍野,穀道上幽幽出現的血紅色迷霧,給這座本就亟亟的山穀,更添幾分陰沉。
長嘯以天,悲以動天,慟哭於地,淚如滂湃。放浪形骸,得於天真。
緊跟著,便是愈來愈多的騎士從馬背上滾下來,納頭便拜:
將軍奮不顧身,兵士天然以命相搏。
“將士們,殺下山去,活捉塞恩!”
“將軍,出不去了!穀口被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