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蠻愣了一下,忙擦了一把臉上的淚水:“主子,您問甚麼?”
黎清歡回到了暖閣,將暖閣裡奉侍的丫環婆子遣了出去,隻留下阿蠻幫她沐浴,換了一件潔淨的衣服。
阿蠻忙道:“如果如此,這個男人如何能夠會喜好上阿誰女子,清楚就是仇家啊!”
黎清歡這一夜睡得不平穩,膝蓋也腫了,手臂磕破了皮,疼得短長。
愛人以心頭血養著對方的心臟。
黎清歡愣了神道:“就是那種很禍害的境地,比如差點兒弄死了他,將他本該拿到手的東西逼迫著他放棄,比如皇位?”
“阿蠻,我問你一件事。”
阿蠻點了點頭,黎清歡這才鬆了口氣,又睡了一會兒便起家梳洗打扮。
“阿蠻你將我收在庫房裡的那一方硯台拿出來,清算清算,我們去前院。”
“公然是個蠻橫人,怪不得在京都冇有甚麼好名聲,當真是個閻羅王,如何還翻臉了呢?”
黎清歡這纔將視野落在了謝淩風身上,緩緩道:“弟弟一貫被爹爹掛在嘴巴上,最是個有出息的,姐姐恰好有一方硯台贈與弟弟,還望弟弟笑納。”
蕭九思穿戴一襲玄色錦袍,高高舉起了一顆心臟,那心臟竟然還跳動著。
“是,奴婢這就去辦。”
黎清歡看著管家淡淡笑道:“管家,你去回我父親,便說大少爺的事情緩緩圖之。”
馬車很快停在了謝府的西側門,黎清歡不想從正門進,轟動了謝家的人就不好了。
黎清歡定了定腳下的步子,朝著前廳走去,剛靠近前廳就聽到了內裡傳來的說話聲。
眉眼和謝煜很像,自帶著幾分風騷狷介的神韻。
此番看到黎清歡走出去,父子三人同時閉了嘴,定定看向黎清歡。
蕭九思緩緩伸開了嘴,一口將那心臟血淋淋得吞了出來。
阿蠻頓時來了脾氣,今早讓主子去夜王府的是侯爺,現在主子傷成了這個模樣,不說問候一聲,一張嘴竟然還是問這些破事兒。
黎清歡猛地驚醒,坐了起來,渾身的汗都出透了的。
他接過硯台,笑看著黎清歡道:“素聞姐姐毒醫雙絕的奇女子,明天還真有一件事情求到姐姐麵前。”
管家一愣,頓時明白這是殘局倒黴,再瞧著大蜜斯竟是狼狽不堪,忙躬身應了一聲轉成分開。
黎清歡提著裙角邁步走進了前廳,前廳裡的說話聲戛但是止。
黎清歡看了疇昔,公然謝淩風返來後,謝婉柔又支撐了起來,陪坐在了謝煜的左邊。
黎清歡眉頭微微擰了起來,有些不肯定道:“倘若……我說是倘若,一個男人被另一個女子禍害了很多次,你說這個男人還會喜好上這個女子嗎?”
“等一下,”黎清歡拽住了阿蠻的衣袖,“今後夜王用的生血丸,你幫我送到夜王府,今後你我除了送藥,其他與夜王府的聯絡一概細心些,謹慎為妙。”
俄然腦海中又想到了她的承平廣記,她忙翻身從枕頭下將承平廣記翻找了出來,翻到了蕭九思看過的阿誰故事。
阿蠻忙扶住了黎清歡:“主子,您如何了?”
朦昏黃朧中,竟是走進一片玄色迷霧中,她正到處尋覓出口之際,卻劈麵走來蕭九思。
還未走到前廳,遠遠便看到院子裡有一隊兵丁聳峙在院子裡,這是謝淩風的親兵。
黎清歡拿著螺黛正自畫眉,手頓在了半空中,隨後唇角勾起一抹諷刺,緩緩起家。
黎清歡眉頭一蹙:“如果真的喜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