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山上前一步,正要開口,那弟子卻俄然瞪大了眼睛:“等等,你是…龍師兄?”
“不,”龍山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痛苦,“我挑選了宗門。”
“對不起,”陳休感喟,“我不該問這些。”
“這就是隱龍宗的護山大陣,”龍山低聲解釋,“外人底子冇法發覺這裡的存在。”
話音未落,一個如洪鐘般的聲音俄然從天涯傳來:“讓他們出去吧。”
陳休的鼻尖微微抽動,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藥草香。
想起這一個月的妖怪練習,陳休就忍不住打個寒噤。那的確就是刀山火海,生不如死。每天從日出練到日落,滿身高低冇有一處不在疼的。
“多謝宗主。”龍山拱手稱謝,隨即回身對陳休使了個眼色。
兩人大步流星地走向廟門。守山弟子見有人靠近,立即警戒起來。
他冇有說下去,但陳休懂了他的意義。修真界向來是強者為尊,強大的妖族很輕易遭到其他修士的毒手。
龍山微微一笑:“好久不見,小李。”
兩人沿著石階拾級而上,很快來到一座恢宏的大殿前。
陳休深吸一口氣,逼迫本身沉著下來。
龍山暴露奧秘的笑容:“因為宗主給了我一個機遇。隻要我能帶回一個天賦異稟的弟子,便能夠重返宗門。”
“為甚麼?”
龍山的目光越太小李,望向廟門深處:“我是來舉薦一名流才插手宗門的。但願能見老宗主一麵。”
車廂內,陳休盤膝而坐,體內真氣流轉。一個月的苦修,讓他的氣味變得凝實厚重。每一次呼吸,都彷彿有山嶽之力在體內湧動。
“好笑的是,”龍山自嘲一笑,“我為了宗門丟棄了摯愛,最後卻還是被逐出了師門。”
“當年我外出曆練,在一處深山中碰到了她。那是一隻狐妖,生得傾國傾城。我們瞭解、相知,最後相戀。”
“提及來,”陳休俄然想到甚麼,“龍兄為何會分開隱龍宗?以你的氣力,在宗門中應當職位不低吧?”
但恰是如許的極限熬煉,才讓他在短短一個月內,氣力暴漲。現在的他,已經有了踏入隱龍宗的資格。
陳休展開眼,嘴角揚起一抹自傲的弧度:“比一個月前強了十倍不止。”
“然後你挑選了阿誰狐妖?”
“但是……”
看著龍山眼中閃過的狡猾光芒,陳休不由打了個寒噤。他如何感受,這個“照顧”,彷彿比妖怪練習還要可駭?
“但是隱龍宗不答應弟子與妖族通婚。”陳休接過話頭。
月光如水,灑落在蜿蜒的山路上。一輛馬車緩緩行駛,車輪碾過碎石,收回規律的咯吱聲。
車廂內墮入沉默。很久,陳休纔開口:“阿誰狐妖,你厥後還見過嗎?”
龍山神采一黯,目光望向車窗外的夜色:“因為一個女人。”
拂曉的曙光方纔染紅天涯,陳休和龍山已經站在了隱龍宗廟門前。矗立入雲的山嶽被晨霧覆蓋,模糊可見山腰處錯落有致的殿宇樓閣,好像瑤池。
殿內捲菸環繞,檀香的清幽味道沁民氣脾。
龍山點頭:“不錯。宗主下了逐出師門的號令,要我在宗門和阿誰女人之間做出挑選。”
陳休驚奇地昂首望去,隻見一道身影騰空而立,周身被雲霧環繞,看不清麵貌,卻給人一種高山仰止的感受。
殿前兩尊威武的石獅子舉頭而立,目光炯炯有神。
小李臉上暴露難堪之色:“這…龍師兄,您也曉得端方。冇有宗主的答應,外人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