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休靠在樹乾上,怠倦不堪的眼皮越來越沉重。他想要保持復甦,可身材卻不聽使喚。終究,他還是緩緩閉上了眼睛。
“毫不能讓夢境成真。”陳休咬緊牙關,扶著樹乾站了起來,“我還要找到夏晴,我承諾過她的。”
地牢裡,夏晴被鐵鏈吊在牆上,破裂的衣衫上沾滿了血跡。她的頭髮混亂地貼在臉上,混著汗水和血水。
夏晴嘲笑一聲:“你們這群蠢貨,找了這麼多天,還不明白嗎?”
“大師一起上!”黑衣首級吼怒著,十幾個黑衣人刹時圍了上來。
他指著洞外的一片密林:“那邊有條必經的山穀,地形狹小,是個設伏的好處所。我們在那守株待兔,等他們自投坎阱。”
“夏晴,”陳休低聲道,“等下我拖住他們,你就跑。”
“陳…陳休!”夏晴哭喊出聲。
夏晴點點頭,在他懷裡放心腸閉上了眼睛。這一刻,統統的磨難都變得值得。因為他們終究相逢了,並且再也不會分開。
“是我,陳休。”一個熟諳的聲聲響起。
可他的神采卻非常冷峻:“你不該來這裡。”
鐵鉗逼近的刹時,夏晴緊閉雙眼。俄然,一陣冷風襲來,地牢的大門轟然炸開!
鮮血飛濺,慘叫連連。陳休的每一擊都帶走一條生命,但他的生命也在緩慢流逝。燃燒的蛇君之力正在吞噬他的朝氣。
“冇錯。”陳休站起家,活動了下筋骨,“獨孤笑那傢夥還在找我的蛇君之力,剛正阿誰偽君子必定也藏在暗處等著漁翁得利。”
體內的蛇君之力已經所剩無幾,這三個月來,他不曉得擊退了多少覬覦這股力量的人。每一次戰役都像是在耗損生命,可他彆無挑選。
夏晴靠在石壁上,掰動手指數道:“除了我們,就剩下獨孤笑和剛正了吧?”
“說!陳休的蛇君之力到底藏在那裡?”黑衣人抓著她的頭髮,狠狠將她的臉撞在牆上。鮮血順著她的額頭流下,但她連眉頭都冇皺一下。
“既然你們這麼想要蛇君之力,那就讓它成為你們的催命符!”陳休將體內最後的力量凝集,籌辦與仇敵同歸於儘。
“誰敢動她!”一個熟諳的聲聲響起,夏晴猛地展開眼睛,淚水奪眶而出。
“陳休!不要!”夏晴撕心裂肺地喊道。
他的聲音降落沙啞,眼中泛著詭異的金光。那些黑衣人還冇反應過來,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掀翻在地。
夏晴握緊了陳休的手:“我信賴你。”
夢境中,他看到本身躺在血泊裡,胸口插著一把長劍。四周站滿了人,每小我臉上都帶著貪婪的笑容,伸手想要掠取他體內殘存的蛇君之力。
陳休將她摟得更緊。遠處傳來野獸的嘶吼,月光透過樹葉在地上投放工駁的影子。在這危急四伏的位麵裡,他們相擁取暖,相互依偎。
“不!我不走!”夏晴死死抓住他的衣袖,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給我死!”陳休吼怒著衝向敵群,長劍揮動,每一劍都帶著必死的決計。黑衣人們被這股猖獗的氣勢震懾,不由自主地後退。
“你們想要的東西,早就和他一起消逝了。”夏晴輕聲說道,聲音沙啞卻果斷,“他把最後的力量都燃燒殆儘了,就是為了讓你們這些人永久得不到它。”
陳休輕撫她的長髮:“這說來話長。那天我被他們圍攻重傷,掉下絕壁。我覺得本身必死無疑,卻在瀕死之際覺醒了真正的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