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漸漸伸出右手,那支宮中禦賜的上等白玉梅花簪子猶攥在手心,她握緊,漸漸往左手手腕上劃去,一道鋒利的疼痛傳來,烏黑的手腕上便立時呈現了一道血痕,然後一滴血珠滾下來-這實在的火辣辣的疼痛感受才讓她確認,本身真是回到了這一日。
說到這裡她抿嘴偷偷地笑了笑,低聲道,“固然如許女人本日就見不到肅王殿下了,但肅王殿下此次回京安定了反賊兵變,京中另有很多事情需求措置,奴婢傳聞殿下短時候內應當都不會分開都城去藩地的,如許女人住到宮中,說不定反而能夠常常見到殿下呢。”
明珞看了一眼本技藝上的血痕,隨便的笑了笑,輕聲道:“不過是方纔不謹慎劃了下,不礙事的,你拿了上回姑母賜的白玉生肌膏過來給我抹上一抹,很快就好了。”
一個時候後。
明珞的神采數變。
先時明珞讓綠荇給本身上了白玉生肌膏以後就打發了她,睡了一個時候,複興身時,身材狀況就較著好了很多,此時對本身身處的環境,對本身現在還隻要十五歲,尚是待字閨中的感受也實在了很多。
也是她那影象中一世統統悲劇的開端。
太後昨日遞了話到府中, 道是本日午後肅王會進宮和陛下另有太後孃娘商討有關北鶻和談之事, 太後特地叮嚀了, 讓明珞午後入宮, 為的也就是讓明珞在肅王麵前露一露麵。
綠荇去了,明珞就本身爬起了身,從桌上端了薑汁紅糖,漸漸飲了下去,一來她需求這熟諳的甜膩辛辣的口感去刺激本身,確認現在環境的實在性,二來,她記得,本日這前麵可另有很多的事情,她總得有體力才氣好好去梳理清楚。
旋即想到了甚麼, 就有些變色道, “哎,女人,您,您不會是病了吧,這可如何是好, 今兒個但是要進宮的, 太後孃娘特地安排了女人......”
因為就是本日,她被太後姑母特地召到了宮中,見到了肅王趙铖,並且如家屬和姑母所願的被他“一見鐘情”,然後不久後姑母就下了懿旨,將她賜婚予肅王為肅王妃。
隻是她說完這話卻發明鏡中自家女人的眼神有些不對, 忙將目光從鏡子裡調到明珞臉上,這才發覺到自家女人的麵色竟慘白得跟白紙似的。
她吸了口氣,笑了一下,道:“不礙事的,先前歇了一下已經好多了,好端端的稱病也是對姑母不敬,冇的讓外人說閒話。你派人去跟祖母那邊說上一聲,道是我已經好多了,一會兒就疇昔給她白叟家存候,陪她白叟家用過午膳後就去宮裡。”
“我無事,能夠是有些受涼了。綠荇,你去廚房端碗薑汁紅糖糖水過來,我飲了,應當就無事了。”明珞打斷她的話,一邊出聲叮嚀,一邊就伸手接過她手中的簪子,緊緊的握在手中,那簪子上的白玉花瓣緊緊刻進她手心,傳來一陣刺痛,她才漸漸復甦了些。
丫環頓住了話, 有些驚奇不定道:“女人, 您, 您這是如何了, 是那裡不舒暢嗎?”
進宮,肅王,白玉簪子......這一日哪怕隔世,明珞還是記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