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即位,要大赦天下。
“你們主子是誰?”閔氏一驚,有些防備。
“兒子並非要護著誰……”
她褻衣裡縫了四張一千兩和一張五百兩以及三張一百的銀票,加上夏花叫紫衣紫杉帶來的三千兩,一共七千八百兩。這些還是冇算拿出來用的銀子,如果算上包裹裡的碎銀子,怕是有八千兩。
現在見周斯年臉上還是平淡,閔氏氣得要吃人:“你說我在說甚麼!”
當日下午,周家暗衛青字黑字都出動了。
周斯年最後,被閔氏的身邊人給轟了出來。
那宮女好似不是個話多的性子,看了她一眼,兀自回身帶路:“我們主子姓夏,與府上兩位小公子有些血緣乾係。”
因著長榮帝即位大典還未正式停止,長榮帝臨時騰不脫手,皇後之職便暫由前明郡王妃張氏暫代。
“……你不是不肯做了斷嗎?本夫人本日便替你了斷!”
因著惠德帝年間,張家與定國公府不太對於。聽聞閔氏求見,張氏幾近下認識皺了眉頭。但現在她心中有鬼,日子過得戰戰兢兢,於從龍之功的周家之事上,自是不敢有涓滴懶惰。是以對定國公夫人非常禮遇。
夏花笑了笑,並未難堪:“如果今後孩子有甚麼困難,夫人大可來尋我。”
綠蕊坐在長廊下發楞,看他進了門又排闥走,不疾不徐。
閔氏本是個寬和開通之人, 也非常珍惜與周斯年的母子交誼, 不然這些年不會忍氣吞聲。但在看到替人的孩子脖子上那觸目驚心的掐痕以及雛菊奶孃等人的供詞,她對蕭媛,已然連視若無睹都做不到了。
隻要蕭媛冇毛病到大事,或者做出令蕭衍生惡痛絕之事。即便她與惠德帝一母同胞,也一樣是蕭姓新皇的親mm。
這句話彷彿從天外來, 竟然讓人聽不懂意義。周斯年緩緩邁進屋內,腳下如同有千斤之重,“母親您……在說甚麼?”
蕭衍即位以後,作為明媒正娶的嫡妻的張氏,心氣兒也隨之隨漲船高。說到底,即便內心明白,她的性子還是沉不住氣。
“開口!”
“老身辭職。”
且說閔氏在與周斯年鬨僵的次日,真遞了玉牌入宮求見。
雙雙沉默好久以後,張氏不耐煩了。
夏暁笑眯了眼,八千多兩,夠她們幾個吃喝玩樂華侈一輩子了。
氣候越來越冷了,一場秋雨以後,都城便又邁入了夏季。周斯年幽幽地出了一口氣,氛圍中都能看得見淡淡的霧氣,再過一個月就又是一年。他看著天空,心中像堆了一堆生黴的稻草,潮濕又冰冷。
她嘲笑,指著地上一遝證詞:“她與惠德帝同謀不算?我周家也算聖上的左膀右臂,她對我周家脫手,莫非不見她險惡之心?這些證詞夠不敷?”如果這些不敷,人證她也能拉出來!
周斯年真是有口難辨,蕭媛之事,他早已放下。
閔氏肺都要氣炸了,冷著臉直接趕人,“你給我走,當即走,今後若非我準予你來,不準踏入我雙禧院半步!!”
現在正大刀闊斧的清算都城,直接給她掙出了一個月的時候。加上出京當夜,本就被漫天的雨勢與狼籍的局麵抹去了出城的陳跡。等周家暗衛出動尋人之時,夏暁等人如同泥牛入海,他們想找難如登天。
“是!”暗衛們回聲,辭職。
“是出了些事兒。”
閔氏哪會不知她的對付,緩緩掀了眼皮子道:“娘娘,周家就斯年這一根獨苗,若非逼到份上,老身不會求到宮裡來。”